但…李世民看得很仔細,他甚至都能看清許墨那長長的睫毛。
看得到許墨呼吸的動作。
看到他眨眼。
可偏偏就是,他最想看到的,哪怕一丁點的慌亂都沒有。
“沒有?”許墨很自然地接過話茬,腦袋一歪,“那我就不清楚了,反正他自稱自己是青蓮鄉(xiāng)人?!?br/>
李世民愣了下,回答的很流暢。
好像…真有這么回事似的。
但說不通啊。
哪有隱瞞自己籍貫的。
“店家莫不是記錯了?”李世民又試探著問道。
許墨翻了個白眼,把手一攤:“那我也不知道啊,誰會費勁巴拉地去記一個人的籍貫,他說我聽,不就這樣咯?!?br/>
李世民嘖了嘖嘴:“那真是有些可惜了,不知這位李郎君現(xiàn)居何處?”
許墨果斷地搖頭:“不知道。”
“可曾說過要去哪里?”李世民又追問道。
許墨依舊果斷地搖頭:“不知道。”
李世民還想開口再問下去,想要從許墨的只言片語里,看看能不能問出來些許蛛絲馬跡出來。
許墨一皺眉頭,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還問、還問!”
“現(xiàn)在打麻將呢?!?br/>
“我和他就是神交,沒什么太大的交情,偶然會了幾個詩篇而已?!?br/>
李世民一張嘴。
許墨又立馬說話,堵住他的口舌:“再不好好打麻將,你三天拉不出屎?!?br/>
李世民瞪圓了眼,驚愕地看著許墨:“你怎能說如此粗鄙之語?!?br/>
“呵呵?!痹S墨冷笑兩聲。
李世民不再追問下去,只好繼續(xù)碼牌。
包子很快做好。
中午還沒吃飯的李世民一點都不客氣,本來這些都是準備當做儲備糧的——程咬金帶來的肉面都不少,她們兩個人大抵是要包一下午的——這其中有一部分,是程咬金他們家的。
畢竟阿丑出的面、阿丑出的餡、乃至于阿丑還出了胡椒和蔥。
正好到晚飯的時候,也能吃上最新鮮的。
但李世民現(xiàn)在就忍不了了,抓著包子,一邊吃著、一邊打起了麻將,一邊夸贊著包子好吃,看盧月兒的眼神都有些不對勁了。
哦…
他不是對盧月兒起了什么邪念。
只是…饞起了這包包子的手藝,才送來許墨這幾天,就學(xué)會了這種技能。
可惜了…
他也不好再要回去。
等到麻將打完,李世民差人扛了一籃子包子回去,順便和許墨囑咐,什么時候要用著侍女、家仆了,直接去禮部領(lǐng)人。
他是很清楚許墨情況的。
也正是如此。
他才沒許諾出什么錢財、布帛的獎勵,而是送了家仆。
今晚依舊是睡旅舍的一天。
許墨收拾好東西,準備出門。
今晚夜間值戍的是李英姿,鄭玄果已經(jīng)加了好幾天班,雖然他毫無怨言,老板帶老板娘出去玩,那還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但規(guī)矩擺在那。
李英姿還是要工作的,她看著許墨帶著盧月兒、襲人,開始收拾東西,張了張嘴,好幾次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