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英姿的回答很是自然:“父親,我先前不是說過,要幫店家看馬嘛,方才便是去看馬了?!?br/>
程咬金一點頭,有些恍然:“原來這馬是你相的,不愧是藥師的女兒?!?br/>
李靖面無表情地瞥了程咬金一眼,呵呵笑了兩聲。
重點是馬嗎?
重點是自己女兒好吧!
“咳咳,聽說…”李靖清了清嗓子,接著說道,“你昨天又在超市里留宿了?!?br/>
說起這個,許墨一臉幽怨:“錢??!這馬十五貫、剛才又去打了個魚符,花了二十貫,哪哪都是花錢的地方?!?br/>
“你們的魚符也都是自己打的嗎?”
說起這個。
李靖、程咬金和魏征,都下意識捂住自己的腰,他們身上的魚符也都是金魚符,若是拿出來看,那他們…五品官的身份可就藏不住了。
魏征點點頭:“是啊,不過我等都是銅魚符,倒是花不了多少錢財?!?br/>
他略有些緊張地看著許墨。
不過還好。
許墨并沒讓他們拿出魚符,只是感慨一聲:“真羨慕你們啊,花那么少錢?!?br/>
李靖翻了個白眼,又問道:“你住店鋪又不花錢,再說了,店家你那主屋已經(jīng)修好了?!?br/>
許墨愣了下,有些驚訝:“我屋子已經(jīng)修好了?”
“立德沒同你說?”李靖也有些驚訝。
許墨點了下頭:“沒有,要是跟我說過,我至于回來后,我還跑去旅舍住?!?br/>
“興許是你離開太久了,他想和你說,但沒來得及?!崩罹该蛄嗣蜃?,提出一個猜想。
許墨一邊擼著馬頭,一邊若有所思:“那我待會再去看看。”
“所以,今天店家就能好好享受下新屋子了?!崩罹复笮σ宦暎婚_口,吐出來的幾個字,總離不開這件事。
太危險了。
真的是太危險了。
自家姑娘怎能和這么一個男人睡在同一個屋子里?雖然有簾子阻隔——哦,那倆侍女和李靖說,昨晚李英姿主動把許墨留下來的時候,可沒敢說簾子沒拉上。
他旁敲側(cè)擊,想要許墨離開。
但李英姿忍不住了,她撒嬌著開口:“父親,你這是作甚。”
“咋了?!崩罹赴迤鹉槨?br/>
李英姿哼了一聲:“是我讓店家留下的,那故事都還沒說完嘞?!?br/>
故事?
故事又怎么了!
程咬金眼里一亮,搶在李靖面前開口:“昨晚店家又說故事了,是接著上一次的那個?”
李英姿點頭。
程咬金一招手,把李英姿往屋子里帶,魏征也跟在后面,也要聽故事,他雖沒程咬金那般無理取鬧,但有好故事聽,也不會特意捂住自己耳朵。
李靖嘆了口氣。
好容易能找個機會,展示一下自己作為父親的威嚴(yán)…哦,不是,是好好說教自己姑娘,遠(yuǎn)離這種男人。
全讓程咬金給糟蹋了。
這人就不會看眼色的嘛!
在朝堂上那么機靈一個人,怎么現(xiàn)在渾渾噩噩、攪屎棍一根。
許墨沒跟著一起進去,他摸了摸馬頭,準(zhǔn)備把馬駒交給襲人,讓她帶回屋內(nèi),但…小馬駒有些粘人,纏著許墨,不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