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出錢、陛下出力。
　　
　　君臣同樂嘛。
　　
　　至于在皇城里試驗…也不是什么無稽之談，說一句廢話，皇城之所以叫城，那是因為它的確是一座城。
　　
　　內(nèi)城的宮女、宦官，外城的侍衛(wèi)。
　　
　　零零總總加在一起，有接近五萬人的數(shù)目。
　　
　　這些人加在一起保衛(wèi)著、伺候著不到一百人數(shù)目的皇室。
　　
　　皇室、妃子，她們是一個階層的人。
　　
　　宮女、宦官、侍衛(wèi)，他們是一個階層的人。
　　
　　公主、皇子或許無感，甚至可能覺得，這偌大的皇城，就是一個束縛他們自由的籠子，但對宮女、宦官們而言，這里就是一個自洽的小社會。
　　
　　為何宮里的賞賜會有銅錢、布帛？
　　
　　因為這些東西的確是能花出去的。
　　
　　賭坊、市場這些東西，在皇城里都有，甚至…就連青樓都有。
　　
　　商議好，該如何在皇城里試驗這東西之后。
　　
　　李世民輕輕一點桌子，開口道：“那店家，拿出這法子后，想要討要的封賞，并非錢帛官位，而是要爵位，諸位愛卿，覺得該許他一個什么樣的爵位。”
　　
　　長孫無忌果斷搖頭：“陛下，此法雖然具體，但畢竟尚且未證是否可行，此時給予封賞，是否有些太急于求成了。”
　　
　　魏征冷笑一聲：“若是此法成了，長孫公覺得…該許他一個樣的爵位？”
　　
　　長孫無忌沒說話。
　　
　　魏征又立馬說了下去：“難不成平地拔起，直接許他一個縣公？郡公？”
　　
　　長孫無忌立馬搖頭。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一件事，他們知道貨幣對一個國家有多重要，但更多的人是把貨幣和商賈掛鉤，更不要說許墨本身就是一個商賈的身份。
　　
　　他自家也有私下鑄幣，對這個提議很是清楚，若真的可行，那自家的那點私鑄幣權(quán)，將會受到巨大的影響。
　　
　　當(dāng)然…
　　
　　長孫無忌是不會阻攔、也不會做任何手腳。
　　
　　現(xiàn)在的長孫家已經(jīng)足夠大了，沒必要去當(dāng)出頭鳥，無論是對朝廷官員、世家門閥，還是說對陛下而言。
　　
　　陛下想做，那就去做。
　　
　　長孫家不差鑄幣這點收益。
　　
　　但…長孫家覺得自己不差，可有會些世家門閥，偏偏就覺得自己差這么一份收益，那如果這件事真的施行了，那他們會把許墨視眼中釘。
　　
　　只是民意如此，他們還不敢逆行倒施。
　　
　　可要是…真那個時候給許墨一個縣公的爵位，那世家門閥、貴胄大家，可不會留情，他們對付不了一群人，還對付不了一個人？
　　
　　長孫無忌臉色微變。
　　
　　許墨的死活他不在乎，但他在乎李世民的想法。
　　
　　陛下顯然是不想只把許墨當(dāng)成一個工具人，所以他在自己的語境里，也決不能把許墨當(dāng)成一個工具人來用。
　　
　　“陛下，此人是否知道陛下身份？”猶豫了一會，房玄齡站出來，奏言開口問道。
　　
　　他覺得首要之事，是要弄清許墨對朝廷的態(tài)度。
　　
　　李世民沒說話，瞥頭看向魏征，他和許墨相處的不多，大多數(shù)情況下，都是魏征充當(dāng)他的耳目。
　　
　　魏征拱手道，遲疑了好一會：“臣以為，店家是不知道陛下、我等真正身份的，不過…恐怕也差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