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孝逸見李元嬰眼只只地看著他。也就不賣關子了。接氣…止!“自從梁、陳以來,宮體詩為世人所重。即使是圣人也不例外,虞公雖然多次反對過這種詩風,不過結果如何。二十二郎也清楚。前幾天臥病在床的虞公聽說了二十二郎這首清麗無華的小詩后,不禁大為贊賞,稱之為茫茫瀚海上的一股清泉,當即上表將其推崇給圣人,大有不藥而愈之勢。虞公曾經(jīng)被圣人尊為“德行、忠直、博學、文詞、書翰,五絕。對二十二郎的詩風如此推重,上官儀他們當然就臉上無光了”。
“不,不會吧!”李元嬰眼睛瞪得如銅鈴般,有些結巴地說道,連孫思邈都回天無力的虞世南,因為一首《青門柳》不藥而愈,白居易也不可能這么神奇吧,,該不會是回光返照?
李治笑道:“確實如此,連孫道長都驚嘆不已呢,所以雛奴才說小皇叔這首詩是一石激起千層浪。滕王之名本就因“滕王體,而婦孺皆知。如今自然是更勝從拼了”。
李孝逸也艷羨道:“孝逸原以為二十二郎不喜詩詞呢,沒想到這“拙。藏得竟如此之深,當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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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政殿是長孫皇后的寢宮,李元嬰當然不可能沒事就跑到這里瞎轉悠。算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去立政殿。不過當李元嬰和李治一起走到立政殿外,卻意外地看到李泰臉色難看地從里面走了出來,登時就沒了好心情。
“魏皇兄,您今天怎么也來立政殿了?”李治知道他小皇叔和李泰的矛盾,生怕他們倆一言不合又吵了起來,立刻迎上前拱手道。
也許是因為看到李治和李元嬰一起。李泰也不怎么待見李治,冷哼道:“原來是雉奴啊,這話怎說的,難道皇兄我就不能來立政殿看望母后了嗎?”說罷惡狠狠地瞪了李元嬰一眼,拂袖揚長而去。
李治頓愕,雖然李泰因為最受圣寵,在眾弟弟面前也同樣是飛揚跋扈。但對他這個嫡親的弟弟,平日里還算不錯,今天怎么突然惡語相
了?
李元嬰微微一笑,拍了拍李治的腦袋道:“我們進去,不必理會青雀!”
而這時。張阿難也從殿階上奔了下來,諂笑道:“張阿難見過晉王殿下,滕王殿下”。
李元嬰看到張阿難后,也知道李世民這會兒應該是在立政殿了,還真是巧了,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問一問黜涉大使的事情。聯(lián)想到剛才李泰走出立政殿時那副氣急敗壞的模樣。心中了然,估計他是又被李世民給斥責了。
李元嬰雖然和張阿難親近得很。不過在李治的面前,還是裝作一副和他不熟的樣子,拱手道:“張內侍有禮了,皇兄也在立政殿嗎?”
李治卻不理會張阿難,悶悶不樂的說道:“椎奴先進去給小皇叔通報去了!”
張阿難的臉色頓時有些僵住,不過想想也就釋然了,晉王殿下應該是因為剛才李泰的斥責而有些介懷吧。既然李治進去通報了,張阿難也就留在殿外陪著李元嬰等候覲見。
緩步走上殿階,李元嬰邊走邊隨意問道:“剛才魏王在里面是被皇兄給斥了吧?”
張阿難諂媚地點點頭,看了一眼遠處那些守衛(wèi)立政殿的衛(wèi)士,悄聲說道:“劉才阿難也不在殿中,只是隱約聽到魏王好像是也想擬一份黜涉大使的名單,結果被大家給罵了出來!”
“黜涉大使的事情有結果了嗎?”李元嬰說完后自己也搖搖頭,雖然張阿難執(zhí)掌內侍省,但這種機密也不是他能知道的,轉而問道,“對了,張卿應該也知道某上次在莆水邊做的那首小詩吧,不知皇兄對它是個什么評價?”聽說虞世南將《青門柳》上表呈給李世民后,李元嬰心里就有些忐忑不安,畢竟李世民可是對有梁陳遺風的宮體詩推崇得很,就連虞世南也影響不了他。
張阿難當然知道李元嬰在擔心什么,笑道:“殿下不必憂慮,殿下一首小詩就能讓虞公的病情好轉,大家豈會不悅!”
走進立政殿,李世民和長孫皇后聽李治說李元嬰在殿外候見后都有些意外,長孫皇后起身相迎道:“二十二郎,您可是第一次到嫂妓這斤。立政殿來啊,可是有什么要緊的事情找你皇兄嗎?”剛才李泰就是來找李世民有跑到立政殿的,長孫皇后當然認為李元嬰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