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月與南浩言雖是獨處,但晴日里,為了有充足的光線,她的繡室總是大敞著門窗。
又因為繡室是繡莊風(fēng)景最好的小閣二樓,背靠假山,前有小湖,路過的人,總會時不時的向二樓的繡室看上兩眼,偷瞄那個優(yōu)雅的能入畫的男子。
所以他們的相處完全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止于禮的。
明明沒有多少的交流,可只聽他每日的琴聲,紫月的心里已經(jīng)越來越軟和,也不知道原主以前把他置于小閣下面,在繡到眼睛發(fā)澀時,有沒有去起身一看那撫琴之人的沖動。
至于那個已經(jīng)接連守在自己這里三日的男子,紫月更是能看出他對自己的情意漸濃。
或許她的功力是不及那些如同妖孽的家伙們,但是對上此時仍算青澀的南浩言,紫月足以讀懂他那雙桃花眼看自己時的眼神。
他是看到自己心儀的女子的目光。
卻因為他們之間的身份,帶著一絲遮掩的羞愧,情不自禁。
對他原本清澈溫雅的眼中,時不時流露出來的這種惆悵,紫月也覺得有些折磨。
明明不讓他進(jìn)繡室,只讓他在小閣下面待著,他也會傾心于自己,干嗎還非要自討苦吃,把他放在身邊呢?
而就是這幾日光景,京城中流言又起。
眾人相傳,晉安王府的小公子南浩言拋棄花魁秋茵,竟是為了彩云繡莊的紫月姑娘。
南浩言已經(jīng)連續(xù)三日守在紫月姑娘的繡室之中不曾離去。
大婚在即,還如此多情,南浩言可是娶妻之后立即就要納妾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