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br/> 楚晚晴見云稹側(cè)翻著身子,本來俊秀的面龐現(xiàn)在看上去卻有些憔悴,癡傻地問道:“大哥,我這是在做夢嗎?每次夢見這樣,你就會轉(zhuǎn)身離去……”
幾經(jīng)波折,兄妹兩人再次重逢實屬不易,云稹心想只能暫且放下繁瑣的疑問,坦然撫慰好晚晴再定。
“晚晴,別瞎想了!該過去的都將要過去了,你以后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誰敢管你,大哥便去替你揍他。”
云稹一味地說著好處,自然只想著楚晚晴開心,哪料到弄巧成拙,又讓楚晚晴喜極而泣,云稹此刻真恨不得拿針把自己嘴巴給縫上。至少這樣,它就不會再讓她哭泣……
“對了!你身邊的秋菊和冬梅那兩個丫鬟呢?她們?nèi)羰菦]了蹤影,我回去可怎么跟孟寒光交差?”
雖說云稹是蓄意而為,但楚晚晴聽在耳朵里總覺得有些別扭、好笑,嗔道:“呸!臭不要臉的,哪個答應他要將秋菊許配給他,讓他瞎著急去……”
話題有了轉(zhuǎn)機,隨之楚晚晴的心情也沒了剛才的愁悶,看在眼里的云稹,笑道:“別鬧,他們早該辦事了,一個是咱們府中的丫鬟,另一個是我的生死之交。他們心心相印,你這做姐姐的可不能拆散鴛鴦??!”
楚晚晴嬌嗔道:“我的好大哥,你可真行!那冬梅呢,她怎么辦,總不能讓她陪我終老吧!”
呃呃呃……
云稹想了一會,大笑道:“你既然怕誤了人家的終身,那敢情好!讓她在天門里隨便挑,相中哪個就是哪個,我天門獨不缺大好男兒……這樣,她們姐妹還能做個鄰居也未可知啊。”
“哦!”
楚晚晴聽完云稹的想法,略有些失落,寒聲道:“你可真會為弟兄們操閑心,有沒有想過我該何去何從?”
“這……”
云稹雖然平時愛磨嘴皮子,可遇上這茬事情,一時間倒真的有些說不出來了。
“你當然……”他剛開口卻被楚晚晴的手摁住,只見她慘淡地笑了笑,搖頭道:“大哥,還是別說了!我只愿意陪你左右,哪都不去?至于那兩個丫頭片子早已被我遣去天門了,估計這陣子她們都有了自己的幸福吧!”
乍聞楚晚晴的話,云稹倍感詫異,冥思她這幾個月到底是被誰軟禁,變著法子問了好幾次,都被她巧妙地繞了過去,沒正面回答。
不過,可以肯定的一點就是,這事情絕對和楚昕辭逃脫不了干系。云稹始終猜不透他的身份,想到此間,腦海里突如其來地冒出了個難以置信的疑慮。
難道楚昕辭會是地宮的“老先生”?
他絞盡腦汁地細想了這兩人出現(xiàn)的時機,可以說是南轅北轍,風馬牛不相及。但是,越是離譜的事情便越幾率成真,至少他見過的這等事情已經(jīng)不算少。
忽然,樓底下傳來熙攘的喧鬧聲,似乎街頭上出了極大地熱鬧。連大病初愈的楚晚晴都有一種想下床探視究竟的沖動,但在中途之際,生生地被云稹攔住,眼巴巴地望著云稹向窗前走去,而自己只有空著急的份。
“大哥!怎么一回事?。俊?br/> 楚晚晴久久不見云稹回身,探頭探腦地望著那邊,噓聲問道,似乎生怕驚著看熱鬧的云稹。
“哈哈!我的個乖乖,晚晴你知道下面是什么人嗎?”云稹喜出望外地詭笑著,讓楚晚晴猜謎。
可是,楚晚晴想破了腦袋,實在想不出底下是誰就能讓云稹這般開心,茫然地搖了搖頭,道:“你休要作怪,愛說不說,我自己還不會看……”
說話間便要下床瞧個明白,卻被云稹按住,道:“是崔昊那個混蛋,這小子怎么會在這里?我想他應該也是打聽你的消息的,不然……”
楚晚晴驀地臉紅,轉(zhuǎn)身躺在床上,再也不理云稹。
喜歡開玩笑的人總有一種擺脫不了的詬病,那就是招人厭煩。云稹瞧出楚晚晴有些異樣,仍不死心地戲謔道:“忘了跟你說,他現(xiàn)在跟老和尚學了一身本領,與我抗衡也難分勝負……”
“真的?。 背砬绾龅胤鹕碜?,少女香氣撲鼻而來,云稹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幾步,點頭作答。
“他的命運說實在的,也挺悲慘!上次見他的時候還是那么傻,不會已經(jīng)剃度了吧……”
吆喝!這小妮子還真上心了,要不然作弄他們一番。
注意篤定的云稹,沮喪著臉色,道:“不剃度怎么做和尚?他自你成親后便心如死灰,前些天還陪我去沙漠為你找治病的法子哩。你可不能辜負了他……”
無論是多么鐵石心腸的女孩知道有個男子背地里,為她做這么多的事情,相信也會感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