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看到他們都怔了一下,女子疑惑著開口:“吳老板,林先生,你們也在這里?沒想到你們正好來找王老板了?!?br/> 吳邪楞了半晌,覺得這副場景很是荒誕。
這個女的之前在魯王宮被他們救下之后,為了寶箱險些傷了林言;又趁著尸蟞王在的時候趁火打劫,間接害死了大奎。這個時候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在他面前寒暄?他沒有罵人已經是他修養(yǎng)高了好嗎?
林言就沒這么多顧忌了,阿寧這假裝什么都沒發(fā)生過的話一出口他就忍不住了,要不是有幾秒被氣得說不出話,他已經出口成章了。
店內就這么陰差陽錯地陷入了沉默,吳邪是拼命忍著不罵人,林言則是被氣蒙了說不出話。然而阿寧在幾秒沒得到回答之后還是忍不住開口了。
她邊說話邊從襯衫胸口的袋子里掏出了一張名片遞給他們,胸口的雪白從敞著領子的蕾絲襯衫中露出一些,吳邪不禁微微避開了眼神。
“對了,忘了自我介紹,我們是國際性海洋資源開發(fā)公司的,這次來找二位,哦不,還有王老板。這次來找三位是因為——”
她還沒說完就被林言打斷了。
他一手把名片拍掉,怒視著阿寧指向門外:“別以為換了身衣服我就認不出來你,魯王宮下你差點殺了我們,現(xiàn)在還有臉來找我們,當做什么都沒發(fā)生?臉可真大?。〕鲩T右轉,好走不送!”
他可不管阿寧后來會不會愛上吳邪,吳邪會不會對他有好感,這個女人三番兩次在他面前賣弄那點小心機,真當他沒有脾氣?
阿寧愣了兩秒,面色也冷了下來,也沒把名片撿起來。
見他們僵住了,他身邊那個男人上前一步,接過了話頭:“您二位先別生氣,要不先聽聽我們來找?guī)孜坏睦碛??相信我,聽完了您幾位要是確定不和我們合作,我們一定轉身就走?!?br/> “你——”林言聞言更怒了,一邊先冷靜下來的吳邪伸出一只手制止了他:“我可以和你們談,但是我有一個要求。”
他指向了阿寧:“讓這個女人先出去?!?br/> 阿寧嘴角扯了扯,也許是知道自己實在不受歡迎,朝他們禮貌地一頷首后倒也干脆利落地出去了。
她出去了之后,店里的氣氛倒是緩和了下來。
吳邪和林言按下再見阿寧的怒氣,將注意力集中到了這個男人身上。
男人大概三十左右,微胖,有些禿頂。他有些局促不安地笑了笑,可能是因為他們中做主的人是阿寧,她出去了之后主心骨就沒了。
“事情是這樣的,兩個星期之前,有位叫吳三省的先生找到了我們老板,不知道和老板聊了點什么之后,說起了一座......海底古墓?!?br/> 他看了眼吳邪,似乎在確定他是不是知道這件事情。
吳邪微微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xù)。
“在他提供了線索之后,我們的董事會一致同意和吳先生一同開發(fā)這個海底古墓,也提供了些空余的設備、人員以及船只,在北礁附近搜尋這座古墓?!?br/> 說到這里,他再度看了下吳邪,似乎在猶豫著怎么用委婉的方式說出下面的話。
吳邪微微皺了皺眉,心想別是三叔出什么事了,可是如果一切順利,這個公司的人又怎么會找到他?
一念至此,他就想開口問這個男人吳三省到底怎么了,一旁時刻關注兩人臉色的林言已經猜到,肯定是吳三省被困在海底墓了,這公司的人才回來找他們。畢竟吳邪、他和胖子的交集也只有魯王宮了,而魯王宮的銅魚和海底墓有關。從這個公司把銅魚的密碼都刻在腰帶上來看,他們追查這個肯定很長時間了,要不阿寧也不會出現(xiàn)在魯王宮。
看到吳邪想要開口,林言隱蔽地拉了下他的袖子,提醒他要冷靜,不能被這個男人牽著鼻子走。這就跟談判一樣,誰先忍不住誰就失去了主動權。
禿頂男見他們都不接話,尷尬了幾秒之后也還是開口了:“本來一切都很順利的,但是昨天下午,他們的船在衛(wèi)星系統(tǒng)上消失了,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出現(xiàn)。所以......”
吳邪冷冷接口:“所以你們就想到我這里問,是不是有古墓的線索?或者干脆想我們帶你去?”
剛剛被林言一拽,他已經從關心則亂中冷靜了下來,這個禿頂男故意這么說肯定是想他心慌意亂之下會不會透露什么線索。他冷笑了一下,吳三省走之前什么都沒說,連個模糊的方位都沒給他,他們這趟來找他要線索完全是無用功。
但是三叔......
他放下心里的擔憂,呼了口氣問:“信號消失到底是什么情況?衛(wèi)星定位的信號這么弱?是不是船上的設備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