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林濤,他也從未主動和文熙交流,而文熙手中的這些項目也直接跨過他,都是和溫仁義商量之后便開始制定計劃??粗切╉椖慷寄軌蚝茼樌剡M展下去,林濤有時也有些驚訝,文熙的能耐比他預期的好很多。
然而對于陸離而言,他更在意浮幻、逆塵和無邪三大勢力的動靜。但在這段時間內(nèi),這三大勢力都極其安靜,就連林緣他們,也看不出有任何行動。此外,林緣偶爾碰見他時,也都遠遠地避開了,似乎不想和陸離有任何的接觸。
轉(zhuǎn)眼間,兩個月過去了。
在這兩個月中,事業(yè)部因為文熙的加入,業(yè)績節(jié)節(jié)上升,那些高層對于文熙的能力也多少有些改觀,但偏見還是依然存在。
每次集團高層大會,溫仁義都對文熙的表現(xiàn)極其贊賞。而溫仁義的身體,每況愈下。他已經(jīng)開始加快文熙接管集團的速度,那些一直對他惟命是從的高層,暗地里也開始蠢蠢欲動。
陸離身為旁觀者,他能感受到在這兩個月中,溫仁義的威懾力大不如前,那十二個高層私底下的聚會也開始頻繁開來,而且有些高層對于溫仁義的指令也是陽奉陰違。這個集團中,表面上看起來風平浪靜,但此時暗地里已經(jīng)是風起云涌。
在這一天晚上。
溫仁義的住所內(nèi),他靠在書桌上埋頭整理文件,忽然一股血腥之氣從心底涌出,他頓時咯血不止,呼氣極其困難。
“呼呼——”溫仁義大口喘氣著,自從宋義山將他靜脈斷碎之后,他以極快的速度衰老,眼下身體有些扛不住了。
然而,此時的溫仁義臉上卻沒有恐慌之色,他面色很從容。他原本在那個時候就已經(jīng)被殺了,而宋義山留在他,就是給他機會贖罪。
現(xiàn)在看著文熙逐漸成長起來,他心底也非常欣慰。以這樣的情況發(fā)展下去,再多不久后,文熙就能夠獨立接管集團,就算他不在,也沒有人能夠撼動文熙的地位。
但就在這時候,一陣涼風吹來,溫仁義忽然感受一陣寒意,原來是窗口被風吹開了。他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走到窗口將窗戶關上了。
然而在他轉(zhuǎn)身走回的一剎那,一道白色的身影頓時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溫仁義先是一愣,來人驀然的出現(xiàn)讓他大吃一驚,但很快他鎮(zhèn)定了下來,似乎來人的出現(xiàn)也在他預料之中。
“溫仁義!”那來人低聲道,他一身白衣,氣質(zhì)不凡,眉宇間透著一股傲視的氣息。
“閣下是來要溫某的命來著吧,敢問閣下是哪位?”溫仁義很平靜地問道。
那人一閃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右手一指按在他的眉間,他側(cè)目望著四周,發(fā)現(xiàn)外面沒有動靜。
“你放心吧,不會有人來救我溫仁義的,其實........我等你們很久了。”溫仁義苦笑道,這里是他的住所,能救他的只有宋義山師徒,但是那兩個人一直保護在文熙母親身邊,不會過來幫助他,而且他也不需要。
他很清楚現(xiàn)在浮幻和逆塵的人雖然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陸離和那個神秘高人的身上,但是還有些人肯定不會放過他的。
“哼,看來你很清楚自己的處境。在下逆塵大君王的座下首徒,王楚君!這次前來,特地借你身軀一用!”他指尖傳出一道藍色的真氣,瞬間刺入溫仁義的眉間。
“借我的身軀一用?”溫仁義驚愕,這是什么意思,但王楚君沒有過多解釋,已經(jīng)將其控制了。
溫仁義沒有任何反抗,他緩緩閉上了雙眼,一道淚水從他的眼角中留下。
那次真氣灌入他意識之中,他看到了一道強烈的光芒,逐漸將他意識吞噬了,他在心底暗道,“大哥,我能彌補的已經(jīng)做了,剩下的我當面向你請罪……..大哥,我來找你了…….”
溫仁義的意識逐漸消失,他雙眼無神,已經(jīng)被王楚君逐漸控制。
王楚君指尖的真氣從藍色逐漸轉(zhuǎn)為了紅色,隨著真氣的灌入,溫仁義的眼神從無神狀態(tài)慢慢地轉(zhuǎn)變成狂熱的狀態(tài)。
他身上散發(fā)出一陣濃烈的血型之氣。不久后,那陣血型之氣慢慢地減弱,最后恢復到原狀,那股血腥之氣完全消失過去了。
溫仁義眼神再次恢復靈動,但那眼神和溫仁義截然不同。
“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還活著?”溫仁義驚訝道,“王楚君,這是什么情況!”
“我只是借你的身軀一樣,留著你的性命。不過從今以后,你對我惟命是從,一切只聽我的命令?!蓖醭f道,他一手晃過溫仁義的眼前,溫仁義瞬間昏倒在地,王楚君的身影一閃,已經(jīng)離開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