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老鼠已經(jīng)咬破他的肚皮沒有?”
“我來聽聽?!?br/>
吳有財將耳朵貼在陶罐上。
“不要,不要,求你們了?!?br/>
樵夫臉上不多的肉都在顫抖,四肢被綁住,他只能被動的看著。
就是另外一個還沒被折磨的樵夫,也是渾身顫抖,不敢去看。
“啊?!遍苑驊K叫一聲,他感覺罐子里的老鼠已經(jīng)咬破他的肚皮。
“我說,我什么都說,快把罐子拿開?!?br/>
終究恐懼占了上風。
有的人可以視死如歸,但是精神上的折磨才是最可怕的。
“李德,你敢?”另外一個樵夫扭過頭喝道。
“先把他帶走。”趙徽讓人將李茂帶走,只留下精神已經(jīng)快崩潰的李德。
“說吧?!?br/>
“將軍我……”看著趙徽手中的罐子,看著已經(jīng)被咬掉一塊皮的肚子,李德說出了實話。
他二人確實是小河村的人,但同時也是李家的人。
這一次出來,就是奉了李家家主的命令,前來查探黃巾軍的消息。
廣宗城雖然已經(jīng)被圍,但卻不是水泄不通。
而且已黃巾軍這種松散的軍隊,城內(nèi)的人只要假扮成黃巾軍,只要不是大規(guī)模的,偷偷溜出來個把人根本不是問題。
就算被黃巾軍看到,也很容易就忽悠過去。
而且這兩人出城的時候,就沒被外面的黃巾軍發(fā)現(xiàn)。
李家是廣宗的豪紳,土地萬畝,仆人數(shù)千,宗族子弟五百。李家在廣宗這一帶根深蒂固,勢力早已延伸到周邊各個村落。
李德和李茂兩個小河村的,也和李家有一點血緣關系,平時多為李家做事。
廣宗城之所以一直沒有被黃巾軍打下,和李家有很大的關系。
“咬掉,把汁涂在傷口上?!壁w徽將一把藥草扔給李德。
老鼠咬出來的傷口,即使只是剛剛破了個皮,也可能被感染。
接著趙徽又把李茂弄來。
在知道李德已經(jīng)全部說了之后,李茂也沒有隱瞞,兩人說的基本沒有差別。
“教練,人公將軍要準備攻打廣宗了?!?br/>
在趙徽問兩人后,張梁已經(jīng)忍不住要一戰(zhàn)攻下廣宗,派人過來通知趙徽,一起到前線觀戰(zhàn)。
趙徽道:“把他們關起來,你們隨我一起出發(fā)。”
“不需要留下人看著他們嗎?”吳有財?shù)馈?br/>
趙徽不屑道:“繩子綁緊一點,跑不掉的?!?br/>
只是兩個探子,趙徽并不是很在意。
營地距離廣宗只有十里,五萬黃巾軍浩浩蕩蕩出發(fā),一個時辰就到了城下。
之前負責攻打廣宗的渠帥卞巳已經(jīng)恭候多時。
張梁到來,讓一直沒能攻下廣宗而有些頹廢的黃巾軍,在士氣上稍微提升了一截。
看著卞巳等渠帥,張梁喝道:“小小一座廣宗城,爾等多日不能攻克,該當何罪?”
“末將無能,請人公將軍責罰?!北逅鹊热斯蛟诘厣险f。
“我在給你們一次機會,今日攻城,你們所部為先鋒,若是城破,記你們大功,若是不能攻下廣宗,每人一百軍棍。”張梁說。
“攻破廣宗,就在今日,弟兄們,隨我沖鋒。”
一百軍棍,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挺得住,至少這些渠帥沒有一個敢說自己能在一百軍棍下活命。
卞巳等人帶著自己帳下的黃巾軍,邁著雙腳沖向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