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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車轅上坐著的青衣男子后,許含章腳步一頓,隱隱察覺到不妙?!尽骶W(wǎng)www.】
“上來?!?br/>
隨后車簾被掀起,崔異面無表情的盯著她,說道。
“嗯……”
和她同車而行的男子,至今仍只有凌準(zhǔn)一個。
換成崔異的話,也不是不行……
但是……
許含章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忍住了渾身的不自在,認(rèn)命的鉆進(jìn)了車廂。
與此同時,她自我安慰道——瞧他這副模樣,應(yīng)是一整晚都沒有休息。
所以,也不能指望他再做一回車夫了。
就算她不懼顛簸,也會擔(dān)心他狀態(tài)過于糟糕,從而落得個車毀人亡、兩敗俱傷的下場。
車簾緩緩的放下。
待得她坐穩(wěn)后,青衣男子嫻熟的調(diào)轉(zhuǎn)馬頭,往軍部的方向駛?cè)ァ?br/>
車廂里一片安靜。
崔異無聲的坐在角落里,眼簾微垂,肩頭微陷,竟像是睡著了一般。
許含章本來有很多話想問他的,但見了他這般作態(tài),也懶得去觸這個霉頭,便輕輕掀起了車簾,探頭望了出去。
這次,她望的是不遠(yuǎn)不近的跟在馬車后面,瀟灑而行的紅袍少年郎。
少年的聲音、身形和相貌,都沒有半點(diǎn)兒讓她感覺到熟悉的地方?!尽骶W(wǎng)www.】
可她就是認(rèn)為對方有些熟悉,似曾相識。
而且,她很篤定這并不是自己的錯覺。
“過來?!?br/>
一直閉目養(yǎng)神的崔異忽然冷聲道。
說完這句話,他便指了指身前一臂遠(yuǎn)的位置,示意她挪過來。
這個距離很是微妙,既不會讓人感到冒犯,又不至于太過疏遠(yuǎn)。
“為什么要去軍部?”
既然他肯主動打破橫亙在二人之間的沉默,她自是不會放過發(fā)問的機(jī)會,甫一落座,便壓低聲音道。
“你盡管放寬心好了。這件事,和他沒有任何關(guān)系?!?br/>
崔異懶洋洋的答著話,然后身形一晃,整個人靠在廂壁上,斜斜的倒了下來,腦袋卻不偏不倚的枕在了她的腿上,雙手抓住了她披風(fēng)的邊緣,發(fā)出了一聲極為滿足的嘆息。
許含章驟然僵住。
縱使有厚厚的衣料阻隔著,二人并沒有發(fā)生實(shí)質(zhì)性的貼近,但他全身上下都散發(fā)出一股侵略性的氣息,讓人無法忽視,也無法適應(yīng)。
“你是想自己坐起來,還是想讓我?guī)椭埔话???br/>
待緩過神后,她微微皺眉,抬起手,漠然說道。
“我乏了?!?br/>
他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打了個呵欠道:“姓魏的那人,一刻鐘前已經(jīng)被抓去了軍部,罪名是通敵叛國?!尽骶W(wǎng)www.】”
“什么?”
許含章一驚,停下了手上的動作,靜待下文。
“把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一刀結(jié)果了,對我來說,是再簡單不過的事。但他還有點(diǎn)利用價值,不該就這么便宜了他。”
崔異閉上了眼睛,輕描淡寫的說道:“你應(yīng)該也看出來了,他的底子本身就不干凈。”
“是。”
許含章的手慢慢的垂到了身側(cè),“起初,我想不明白,他為何要處心積慮的算計我。他夫人的死,的確是令人惋惜,但怎么也不能把賬算在我的頭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