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白莽那滿是鮮血的臉上,顫巍巍的扎著數(shù)枚銀針,而其中一枚銀針竟好巧不巧的深深扎進了白莽的右眼之中,看銀針?biāo)奈恢煤蜕疃龋酌У挠已酃烙嬍菑氐讖U掉了。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驚天逆轉(zhuǎn),所有的傭兵都震驚了,一時間竟然無人出聲,只是在白莽的慘叫聲中,將不可思議的目光轉(zhuǎn)到了那個創(chuàng)造了如斯奇跡的少年身上。
龍?zhí)斓哪樕丝桃彩菓K白如紙,與嘴角的那抹猩紅的血跡形成鮮明對比。劇烈地咳嗽了幾聲,龍?zhí)烊〕鲆幻对鲈ひ幻痘卮旱し?,看著仍在慘嚎的白莽冷笑道:
“用雙刀就是學(xué)你弟弟?真是可笑!這口吐銀針我記得白祥似乎也會吧?你卻忘記了?滋味如何?”
“殺了他,給我殺了他!”
粗暴地推開扶著他的傭兵,白莽憤怒的狂吼,右眼已廢的臉龐上流滿鮮血,看上去有一種近乎瘋狂的猙獰之色。
然而看著那剛剛創(chuàng)造了幾乎不可能發(fā)生的奇跡,臉色慘白卻依然佇立當(dāng)場的少年,這些整日里刀頭舔血的傭兵們卻有些遲疑起來,竟然沒有在第一時間沖上去,對龍?zhí)彀l(fā)起攻擊。
“上啊,殺了他!”看到這種情況,白莽從劇痛與暴怒中反應(yīng)過來,厲聲吼道:“那小子只不過是穿了件刀槍不入的寶衣,人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誰殺了他,五萬金幣就是誰的,我決不食言!”
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貪婪之心一起,眾傭兵頓時將那一絲恐懼拋之腦后,爭先恐后的向龍?zhí)煊苛诉^去。
傷勢不輕的龍?zhí)煲姞?,毫不遲疑的立刻向后退去,幾個箭步便已來到了那個大三角形的古怪架子旁邊,彎腰撐起架子,迎著風(fēng)快速的奔跑了幾步,腳下一蹬,竟然向著懸崖外沖了出去。
在眾多傭兵目瞪口呆,近乎呆滯的注視下,龍?zhí)鞊沃枪殴值娜切渭茏樱拖衲前肯杼祀H的鷹隼,悠然瀟灑的向著魔獸山脈的深處滑翔而去。只有那淡淡的冷笑與蘊含殺意的話語,飄揚在空氣之中。
“白莽,毒牙傭兵團,今日所賜龍?zhí)煦懹浻谛?,來日必?dāng)百倍奉還!”
其實,白莽和眾多傭兵所不知道的是,今日這種情況,其實早就在龍?zhí)斓念A(yù)料之內(nèi),這斷魂崖也并不是龍?zhí)祗@慌失措下胡亂闖入的,而是他早就給自己預(yù)留的一條退路。
早在一個多月前對毒牙傭兵團的搜索隊展開狙殺之時,龍?zhí)炀土系竭t早會有今天,所以提前制作了一個滑翔翼,放在了這人與魔獸都不愿涉足的斷魂崖之上,作為最后的逃生手段。
若不是有這么一個后手,龍?zhí)煊衷趺纯赡茉谙萑胫刂匕鼑?,不去想方設(shè)法突圍,反而挑戰(zhàn)自己不可能戰(zhàn)勝的武師修為的白莽呢?要知道冷靜可是一名優(yōu)秀殺手的必備條件,任何魯莽沖動的舉動都是不允許的。
不去說白莽和眾多傭兵無可奈何的垂頭喪氣的無功而返。龍?zhí)祚{馭著滑翔翼飛過斷魂崖前的那片深淵后,便開始小心翼翼的操縱著滑翔翼尋找合適的降落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