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仿佛停滯了,甘博滿心的恐懼,卻發(fā)現(xiàn)對面的=警察的表情以極快的速度從憤怒轉為猙獰,又從猙獰變成了害怕,然后像是一群猢猻一樣四散奔逃,有的甚至爬進了警車的底盤底下。
下一刻甘博就知道他們?yōu)槭裁磿@么害怕了,因為那些打不中了勞斯萊斯的子彈,一直在附近肆虐,所以當他們靠近警車的時候,警車就遭殃了!
如果這些警察跑得稍微慢一點,恐怕當場就要殉職了。
可能飛機上的機槍手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兩架直升飛機很快就同時停止了射擊,只是依舊追著張信的車。
張信則乘此機會把車開到了水泥路上,行駛的樣子瞬間變得一下子變得平穩(wěn)了:“蟬!”
“在!”
蟬已經把紅色的假發(fā)戴好,她威風凜凜地把推開天窗,舉著改裝巴雷特就鉆了出去,然后拿腰卡著天窗的左右,殺機四溢地瞄準了天上那兩架停止了射擊的直升飛機。
狙擊槍射擊的聲音震耳欲聾,接著張信拿起對講機喊道:“小的們,機會來了,開始逃跑吧!”
老實說莊園內的黑社會成員也盯著外面呢,看到這個景象哪里不知道機會來了,自然是爭先恐后地往外就沖。
這些車同時從前門和后門瘋狂涌出去,原本這些警察覺得自己能攔住所有人的,現(xiàn)在陣型全亂了,特別是前門這邊,連一輛車都沒能攔住。
這些車沖出來之后可勁兒地撒歡,戈登的眼睛都快瞪出血來了。
這,這形勢逆轉得也太快了。
但這還不是極限,因為下一刻他就聽到天上也傳來了一連串的驚呼聲,然后他就看到兩架直升機中的一架,螺旋槳已經不轉了,歪歪扭扭地開始下墜,另一架則倉皇地爬升遠離。
萊斯萊斯平穩(wěn)快速地奔馳,從天窗里鉆出來的狙擊手已經消失不見,只有一個紅色的假發(fā)在草地上孤單地翻滾。
蟬坐回座位,收起強,滿臉遺憾地道:“這假發(fā)太礙事了,讓其中一架跑了?!?br/> 跑遠的那架直升飛機遠遠地用機槍掃射,反倒是忽然間有兩槍打中了車頂,車頂上立馬就是兩個肉眼可見的坑。
雖然沒有擊穿,但甘博還是覺得心驚肉跳。
張信一邊開車一邊說道:“都一樣,只要打下來一架就夠了,現(xiàn)在他們已經損失了兩架直升飛機了,應該不敢繼續(xù)靠近了。”
前方又有一些警察堵在水泥路上,張信直接開車從草坪上繞了過去,這些警察遠遠地躲起來,基本上連開槍都不敢。
畢竟這可是連直升飛機都能干翻的猛人,遇到這樣的猛人他們也覺得害怕呢!
前方終于一個警察都沒有了,道路變成了一片坦途。
望著遠遠追上來的兩架直升飛機,慢悠悠地做出追擊姿態(tài)的警察,還有那些遠遠地試圖跟上來的其他黑幫成員,甘博有一種如在夢中的的感覺。
“我們這就逃脫啦?!”
張信一邊開車一邊道:“暫時是的?!?br/>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你們是英雄嗎?還是說,你們是來自東方的功夫高手?!你們是不是都有氣功?”
張信露齒微笑:“甘博先生,這里沒有小賣部,沒辦法買到尿不濕,只能讓你自己多忍受一下了?!?br/> 甘博臉色大變,似乎是變紅了:“你,你在說什么呀,我聽不懂?!?br/> 蟬忽然間補了個刀:“沒關系,甘博先生,成年男人關不住是很正常的,這是符合自然生物學和流體學原理的,你不用感到自卑?!?br/> 甘博低頭,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完了,我的一世英名呀!
勞斯萊斯暫時突破了堵截,但戰(zhàn)斗并沒有結束。
至少戈登心中是這么想的?!?br/> “裘德先生,你開的是直升飛機,不是紙飛機呀,能不能飛得更近一些開火呢?”
“戈登,你們警察速度也太慢了吧,你們這叫追擊嗎?你們這是在禮送。
諷刺完對方之后,兩個人很默契地同時關閉了對講機,掏出了各自的手機。
戈登打通了一個電話,然后道:“鮑里斯,那輛挖掘機還在現(xiàn)場嗎?”
“額,是的,局長,還有什么地方需要疏通嗎?”
“不要繼續(xù)疏通了,馬上讓挖掘機把路給我填了,我就不信他還能飛天?!?br/> 那邊的鮑里斯連忙問道:“局長,如果把路堵了,那你們怎么辦?”
戈登現(xiàn)在心情很不爽,直接怒吼道:“你管我怎么回來,現(xiàn)在馬上給我堵,堵不住你就給我卷鋪蓋滾蛋?!?br/> “啊,好的,您放心,保證完成任務?!?br/> 汽車正在高速行駛,甘博在經歷了幾分鐘的自閉之后,慢慢地恢復了正常。
成年人嘛,而且還是黑道大佬,吃過見過,區(qū)區(qū)漏尿不過是小事罷了。
“鸕鶿先生,為什么你一定要往這個方向跑呢?”
“因為往這個方向是最容易逃脫的。”
“哈,你的思路可真是太神奇了,我根本跟不上你的思維節(jié)奏呢?!?br/> 張信切了一聲,慢慢地還是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前方的路況上。
這件事絕對沒完。別的不說,光是戈登警長一個人能提供的力量他就要小心提防,要知道他現(xiàn)在是開著車的,如果同時使用敏銳感知呢,就算直升飛機的射擊他也能提前躲開,如果不使用,就算是一根隨便扔在馬路上的小鐵釘都能讓他飲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