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衛(wèi)月華又愁眉緊鎖,到情深之時不免漸漸迷惑痛苦起來。這讓黃山和蔡阿六大惑不解,都以為她是身體有什么不舒服,一下子讓兩個糙漢子急的手忙腳亂。
“月華,你怎么了?”
黃山也顧不得又旁人在場,一步扶住衛(wèi)月華,關切之情溢于言表。如今的衛(wèi)月華,更好像是黃山身上的肉一樣。
衛(wèi)月華表情略顯痛苦,抬頭看著黃山,幽幽吐了一口氣。蔡阿六公事完成,以為這時他倆之間的私事兒,便告辭離去。
“山哥,我想到了所有的可能,也想到了所有的辦法,但還有一種可能沒有想到。如果對方也和我們一樣分作兩步走,一步在明里一步在暗里,那我們又該如何面對?”
原來她是為這個而難受,黃山不禁羞愧起來,自己諸事纏身還要讓柔弱的她來承受這一切。黃山心如刀絞,不停地撫慰,許久才將衛(wèi)月華心情漸漸平復下來。
“月華,你不必擔心,即使是對方分明暗兩步走,明處我們已經有了處理的辦法。至于暗處,還有十天,我想我們有足夠的時間想到方法。”
衛(wèi)月華轉過頭,兩人四目相對,誰都想盡自己所能保護對方,這便是愛,便是刻骨銘心的愛。
不出幾日,江湖上便傳遍了鎮(zhèn)遠幫武林大會之事,江湖中人一傳十十傳百,速度端的是快得驚人。也就是在信息傳播的過程當中,小小的南詔城也被江湖人士充斥,甚至有點人滿為患。西平侯府為了做好管控,不至于出現亂相,每天都加調兵馬城中巡弋。俠以武犯禁,這些被時常百姓充斥的言論,也使得普通百姓人心惶惶。
剛剛分派好幫中事物,便有四人前來求見,黃山見四人個個生得魁偉,且龍行虎步虎背熊腰,心中暗暗生疑。四人入得堂來,也絲毫不客氣,一舉一動頗有高傲的味道。
“在下鎮(zhèn)遠幫黃山,不知各位怎么稱呼,要見在下是有何事?”
第一眼看去,黃山便以為這四人便是急欲參加武林大會的,因此交談中也不免暗中防備,內勁存與氣海,因此說話的時候聲若洪鐘,穿透力極強。
四人被黃山這一手內力驚到,暗自也心驚:沒想到這個少年竟然有這么深厚的內力,向來聽到的自己都以為只是以訛傳訛的傳說,但今天見到真人露出的真功夫,還是頗為震驚的。
四人中為首之人從懷中拿出一封書信雙手遞上道:“在下林伯之,奉西平侯之命,攜三位弟弟林仲之、林叔之、林季之前來聽黃幫主調命?!?br/> 黃山聞言大為感動,沒想到西平侯言出必行,說了派侍衛(wèi)前來便說到做到。黃山這時也才仔細看這四人,容貌竟然生得一模一樣,都是高高的各自,魁偉異常,國字臉濃眉短須。
“泰山四杰?”黃山試探性地問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諸位兄弟便是泰山四杰,不知在下是否正確?”
林伯之微微一笑:“我兄弟隱退江湖數載,沒想到黃幫主還知道我兄弟名號?!?br/> 果然是泰山四杰,傳聞泰山四杰為一母同胎兄弟,出生之時個個身體羸弱。幸巧遇上以前輩高人,將師兄弟收入門下,之后練得一身的武功,行俠仗義,在山東頗有俠名。五年前不知何故,泰山四杰集體消失,像是突然從人間蒸發(fā)一樣,沒想到卻是入了西平侯府,做起了侯府侍衛(wèi)。
“四杰行俠仗義,江湖中誰人不知?在下晚生幾年,四位揚名江湖時在下還是個不懂事的娃娃。四杰名號如雷貫耳,在下心向往之,今日見到真人,足慰生平,這也是在下榮幸的幸事,且請四位里面敘話。”
四兄弟之間,其余三個似乎不茍言笑,一直沉默不語,但從眼神中,黃山也看到了幾許柔和之色。四人心意相通,因此想要說什么話,想要做什么事,都由大哥林伯之代勞。黃山沒有覺得奇怪,倒是對他四人行事的方式十分欣羨。
林伯之兄弟本來對黃山也沒有什么好感,特別是初見時,見黃山年紀輕輕,就認定黃山只不過是個公子哥兒而已。但黃山展示內力的時候的確也是讓四兄弟震驚不已,這個年紀輕輕的少年,內力竟然不在自己之下。
林伯之佩服強者,因此也由衷地說道:“在下兄弟奉侯爺之命前來,但有所用之處,請黃幫主不必拘泥,我等亦當竭盡全力?!?br/> 黃山大喜,連忙令人給四兄弟安排住處,四兄弟也沒有客氣,大踏步隨之而去。幫手是有了,但問題依然存在,若是對方一明一暗,又該如何處之?黃山苦思不得其法,知道夜色降臨,才信不出門,他覺得吹吹風冷靜冷靜,或許會有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