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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天劍 第六十九章 禪房靈位

“柳伯伯,”黃山一出門就見到柳莊,欣喜之余脫口喊了出來。
  柳莊定睛一看,連忙一躍而起,抓著黃山的手就急急問道:“山兒,無思和無晗有沒有在你這里,他們有沒有在你這里?”
  柳莊用力抓著黃山,將黃山的手捏的骨頭咯咯直響。黃山痛得齜牙咧嘴,柳莊才意識到自己用力過度,便松開了手。黃山低頭一看,自己的手腕被柳莊抓出了兩道印痕。
  “柳伯伯,您別著急,您聽我說,無思無晗兩個人在我這里,也是剛剛找到的,現(xiàn)在正在屋里休息呢,他們很好,也很安全,您別擔心?!?br/>  “哦,”柳莊無力地應(yīng)了一聲,踉踉蹌蹌坐在地上,隨即竟然躺了下去,還沒等黃山反應(yīng)過來,便鼾聲如雷。想必柳莊幾日幾夜未曾合眼,也是疲憊到了極致。
  黃山連忙喊了人過來,在幫眾的幫主下才輕輕地將柳莊抬回了房中。
  黃山在書房坐立難安,一會兒看了看書,但偏偏一個字都看不下去,一會兒又起身踱步不停。
  衛(wèi)月華坐一旁幽幽道:“山哥,你今天又動了殺機了,你知不知道你剛剛的樣子很可怕?”
  黃山一愣,連忙無力地坐下長嘆一聲道:“是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如此殺伐果斷,我以前一直都不是這樣的人?!?br/>  衛(wèi)月華嫣然一笑道:“那你能告訴我你們在保寧府所發(fā)生的事兒嗎?”
  黃山點了點頭,便將他和衛(wèi)正在保寧府所做的事情一五一十原原本本說了出來。衛(wèi)月華一邊聆聽一邊隨著故事的起伏而心情起伏。當講到唐飛羽在城隍廟的事的時候,衛(wèi)月華滿臉激動和憤怒;當講到百結(jié)陣的時候她臉上又充滿了緊張和擔憂;當講到救出衛(wèi)闞掌斃唐飛臣和唐飛虎的時候,她即開心又更加憂心忡忡。
  衛(wèi)月華聽完整個過程,報以黃山微笑道:“其實我哥說的沒錯,沒有必要再殺了他二人,廢去武功就可以了。反而是你,今后恐怕這是一個坎兒,也是你心中揮之不去的心魔。”
  黃山也知道,這可能是他將來揮之不去的心魔,但不知怎的,他也控制不住。每當自己身邊最重要的人遭受到危難的時候,這種感覺會很強烈,心里的那個惡魔也總會在那時候自然而然擊敗天使。
  但這又如何呢?證道之路是漫長而又痛苦的,每個人對道、善、惡的理解都不同,他總覺得自己的道就是自己的內(nèi)心,不論內(nèi)心是被天使占據(jù)還是被惡魔占據(jù)。
  衛(wèi)月華見黃山默不作聲,她知道,又很多事需要他自己去領(lǐng)悟,旁人沒有辦法替代。索性的是黃山天資聰穎,很多事都能夠做到舉一反三,或許這就是他將來能夠突破魔障的唯一依仗吧。
  休息過后的柳莊,又重新回到神采奕奕的狀態(tài),或許是放下了心頭的巨石,他睡得非常香。
  柳莊一直端詳著黃山,直到連黃山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短短幾個月,就發(fā)生這么大的變化,柳莊即激動,又開心。
  “山兒柳伯伯很高興能再見到你,我也很慶幸,你能有現(xiàn)在這樣的成就。不過作為長輩,我希望你能記住,多約束幫眾,還一地太平,便是大善。”
  長輩之言,黃山自然不敢違背,連忙答道:“您放心,您的教導(dǎo)侄兒一定牢記。”
  柳莊呷了一口茶,思緒回到不久前:“無思和無晗在柳家寨一直很聽話,我知道他們有心事,但慚愧的是我們不知道該怎么去開導(dǎo)他們。直到那天,我們七兄弟去山上打獵,他二人問賬房取了二十兩銀子留下書信一封就走了?!?br/>  “我們很擔心,便分開四處打聽,凡是他們有可能去的地方都去找過。我在經(jīng)過四川的時候聽到關(guān)于你的消息,我就想,他們會不會也聽到同樣的消息而來找你。所以我一路狂奔,只想早點找到你。”
  柳莊額手道:“所幸運的是他們果真到了你這里,山兒,回頭你多和他們溝通溝通,看看還有什么事是我們可以做的?!?br/>  黃山點點頭道:“柳伯伯一路辛苦,只是可惜了您的馬了。”
  柳莊擺擺手心情略顯沉重道:“只要他們兄妹平安我就放心了,要是他們?nèi)f一有什么意外,我又如何面對你師傅師娘?”
  一說到師傅師娘,黃山心情頓時就沉了下來,一陣揪心一樣的痛刺著自己的胸膛。
  柳莊見到異樣,連忙關(guān)心問道:“山兒,你這是怎么了?”
  黃山紅著眼正要告訴柳莊師傅和師娘的事情,衛(wèi)月華欣喜地跑來,席無思和席無晗兩人醒了。
  父母不在,長兄如父,黃山雖不是席禎和裴鳳的孩子,但一直以來他都當師傅和師娘為自己的父母親一樣。黃山讓衛(wèi)月華將無思無晗兩兄妹帶到餐廳,自己也領(lǐng)著柳莊一同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