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的時候,劉青山看著桌子上有自己愛吃的紅燒肉,急忙挑了一塊最大的放入嘴巴里。
可一入嘴巴,頓時又吐了出來。
“臥槽,爸,你是把鹽當(dāng)白糖用了嗎?怎么這么咸?根本就不能吃?!?br/>
看到兒子一臉痛苦的樣子,劉遠(yuǎn)河夾起一塊紅燒肉,往面前的一碗白開水里洗了洗,便放入口中。
他一邊嚼著紅燒肉,一邊學(xué)著劉青山的口吻說道:“我自己炒的菜,我愛放多少鹽就放多少鹽,關(guān)你什么事?”
劉青山一聽這話,霍,頓時明白了。敢情這老頭子在跟他較勁呢。
得,你有你的陰謀詭計,我有我的如意法寶。
放下筷子,劉青山找來一罐白糖。往干凈的空碗里舀了兩勺白糖,便又夾起一塊最大的紅燒肉,往碗里沾了一些白糖后,照樣入口,照樣吃得津津有味。
見兒子吃著咸得不能下口的紅燒肉,還吃得挺享受的樣子,吳翠梅怕他是強(qiáng)撐著,就勸道:“哎呀,青山,不能吃就別吃,吃壞肚子就不好了。”
“媽,沒事,你也嘗一塊試試?!?br/>
“不不不,我剛剛吃了一塊,咸得要死,我不吃了。”吳翠梅連忙拒絕。
可兒子壓根不聽她的,夾了一塊紅燒肉,沾了白糖,就往她碗里放。
這肉都到碗里了,不吃也不行。
吳翠梅只好皺著眉頭,勉為其難的把紅燒肉送入嘴巴里。
嘿,怪事發(fā)生了。
沾了白糖的紅燒肉居然不是那么咸了,而且,貌似還怪好吃的。
“奇怪,這怎么沒那么咸了?”吳翠梅一臉驚喜的問道。
劉青山得意的朝老爸挑了下眉毛,又朝老媽呵呵笑道:“媽,這白糖可以中和咸味,而且還能讓咸味變得比較柔和,所以,菜里要是放多鹽了,再放點(diǎn)白糖就行了?!?br/>
“原來是這樣?!眳谴涿纷约簞邮謯A了一塊紅燒肉,沾了點(diǎn)白糖,又放嘴巴里。
嗯,還別說,味道確實(shí)別有一番風(fēng)味。
見捉弄兒子不成,劉遠(yuǎn)河心里不舒服,就又拿花盆的事情說事:“你說你,買那么多花盆干什么?不能吃,也不能換錢,一點(diǎn)用處都沒有?!?br/>
“是啊,青山,你買那么多花盆干什么?”吳翠梅也有些好奇。本來她不想管的,可也實(shí)在想不明白那些花盆有什么用,就跟著丈夫多嘴問了一句。
劉青山往嘴里塞了一口飯,哇哇說道:“我買它們,當(dāng)然有我的用處,不要什么事情都跟錢扯到一起好不好?”
“五百塊錢呢?!眲⑦h(yuǎn)河滿不高興的哼哼道,“上次我就送了別人幾個橘子,你還在那里哇哇大叫,現(xiàn)在你花五百塊錢買些沒用的東西回來,我們還不能說你了?”
吳翠梅雖然想幫兒子說話,可又覺得劉遠(yuǎn)河的話在理,便只吃飯,懶得說話了。
劉青山并不示弱:“那能一樣嗎?你是把橘子白白送給人家,我是花了最少的錢買到了超值的東西,這兩件事情能混為一談嗎?再說了,我都二十幾歲的人了,我花我自己賺來的錢買點(diǎn)自己喜歡的東西怎么了?
你看看村里那些年紀(jì)跟我差不多的青年,一個月的工資也就四五千塊錢,可哪個不是把自己打扮得跟個公子哥似的?他們不僅買各種好看的衣服鞋子,還跟風(fēng)去買什么蘋果手機(jī),還經(jīng)常跟朋友去喝酒。這些我都不喜歡,我就喜歡花花草草,所以我花五百塊錢買點(diǎn)花盆,怎么了?”
這番話讓老兩口都愣了一下。
劉遠(yuǎn)河也無話可說了。
因?yàn)閮鹤诱f的確實(shí)不錯。村里那些年紀(jì)跟他一般,或者說比他還年長一些的青年,進(jìn)工廠,加班加點(diǎn),一個月的工資也就四五千塊錢,相當(dāng)于他們兒子現(xiàn)在幾天的收入而已。
可那些青年,完全不懂節(jié)儉,不僅學(xué)城里人消費(fèi),還學(xué)城里人扮闊,到了年底的時候,村里有個別青年甚至連回家的車費(fèi)都沒有,還得管自己的父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