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白蘭鄉(xiāng)已經(jīng)開始被疫病滲透了。”
看著手中的預疫盤,阿莫西林臉上露出凝重的神色。
“被滲透了?數(shù)量有多少?咳咳……話說你能不能先松手,別扼著我的脖子……”
被扼得久了,方寧感到呼吸都有點困難。
見狀,阿莫西林直接將預疫盤撂給方寧,并道了一句,“主人你是不是沒有眼睛?自己看!”
“呃……”
憋屈的方寧接過了預疫盤,盤面顯示著三個三角形的指針。
“有兩個,還算可以接受,是要隔離嗎?還是幫他們解脫?”
說著,方寧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在生產(chǎn)力低下,醫(yī)療體系基本靠偏方草藥或者神官祝福的社會,傳染性疾病的危害性不言而喻。
而且那種寄生蟲能夠?qū)⑷祟惢罨钗扇烁桑欠N痛苦肯定生不如死,早點下手,也好早讓其解脫,免得活著造孽。
“具體情況具體觀察,一些感染程度較淺的我可以嘗試著治療,至于重度感染的患者,建議焚燒處理?!?br/> 阿莫西林又從自己的裙子下面掏出了幾管墨綠色的針劑,嘴里嘀咕著,“唉,弗蘭妮大人疏忽了,消炎藥準備了那么多,卻唯獨忘記了麻醉劑。”
“所以這就是你們對我實施物理麻醉的理由?”
感受到鳥窩的劇痛,方寧叫苦不迭。
“愚蠢的主人,難不成要讓我們實施手術的時候令你的頭腦保持清醒?這我可不介意?!?br/> 阿莫西林手中做了個切割的動作,冷若冰霜的面孔嘴角居然勾勒起了一絲弧度。
“呃……”
方寧縮了縮脖子,感到自己被一陣惡寒包裹。
這個自稱為仆人的魔偶,怕是魔鬼轉(zhuǎn)世吧,太殘暴了!
“方寧,這個女人是誰!”
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只見房間的門口已經(jīng)敞開,一襲貴族長衫的金蘿絲矗立在門口。
特別是當金羅絲看見方寧與一個漂亮的女人孤龍寡女共處一室的時候,內(nèi)心便升起了一絲警惕。
“喲,你就是弗蘭妮大人說的準兒媳嗎?如此貧瘠的砧板,真是我見猶憐啊,嘖嘖嘖……”
阿莫西林的眼中透著一股憐憫,順便還伸了個懶腰,將自己的豐滿展露一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金蘿絲雙眼微瞇,她感受到了濃烈的挑釁之意!
“咳咳,來,金蘿絲啊,我給你介紹一下……”
眼見著氣氛有些僵化,方寧連忙跳出來充當和事佬。
一通解釋之后,方寧終于道清了事情的由來。
……
大約兩刻鐘之后。
一家白蘭鄉(xiāng)自由民的房舍門口,人頭攢動,門庭若市。
在屋檐下,一位頭發(fā)花白的老者正躺在一張門板上。
在領主的吩咐下,被五花大綁的他衣衫撩開,袒胸露乳,兩眼中滿是驚恐。
而阿莫西林則是拿著一柄鋒利的手術刀與鑷子,比比劃劃著,琢磨著下刀的位置。
“喂喂喂,這不好吧?要不然干脆物理麻痹先?”
方寧的臉上露出擔憂之色。
“愚主,你真的以為物理麻痹是能隨便使用的嗎?這個老人家年紀大了,一個敲不好就會搞出人命的!”
說罷,阿莫西林撇了撇嘴。
而一旁的金蘿絲與三位騎士以及艾文管家等人則是欲要出言制止,畢竟這個位面的土著對于寄生蟲的概念知之甚少,難以理解這種在人身上動刀的行為。
用阿莫西林的話來說。
通過感知力,她可以確定這位白發(fā)老者體內(nèi)有一條寄生蟲已經(jīng)孵化,達到幼蟲階段,能夠在皮下組織內(nèi)四處游弋,在缺乏特效藥物的情況下,只有通過手術取出。
檢查了一番繩索是否捆綁牢固之后,阿莫西林直接操刀行動。
“兒子!救我,救我??!”
眼見著那寒光爍爍的刀子伸向了自己的肚腹位置,瞪著囫圇眼的老者開始掙扎起來,朝著自己的家人叫嚷著,而四周的人群也爆發(fā)出了一陣喧鬧。
直接將大活人捆起來動刀子,這擱在居民們眼中跟教會當眾審判異端是差不多的概念。
但是人家教會在行刑之前好歹也得當眾宣布一番罪犯的過失,走走形式。
但是白蘭鄉(xiāng)的亞龍大人卻是二話不說,直接便將老實巴交人緣挺不錯的老羅賓給抓了起來公開處刑,這叫個什么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