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甘忽然伸出手,抱住了姬湮,將她用力地貼向了自己。
“娘娘是覺得我一個閹人無法對你做什么嗎?”
姬湮不停地掙扎,但還是被池甘抱得緊緊的,掙脫不開。
池甘看向那位瓦亮瓦亮的電燈泡屬下,“退下吧,別打擾了我和娘娘的興致?!?br/>
屬下:“……是。”
姬湮繼續(xù)掙扎不休,“你這個閹人!死太監(jiān)!放開本宮!你要是敢對我做什么我一定讓你不得好死!”
她太鬧騰,雙手雙腳都不停地撲騰,池甘的興致都要被她撲騰沒了。
他有些無語地制住了姬湮的手腳,“娘娘,乖一點,不然我可不能保證不對你做些什么。”
姬湮抿緊了唇,讓自己冷靜下來,“你到底想做什么?殺還是不殺,直說就是?!?br/>
池甘抱緊了她在一旁的樹根坐下,微微一笑,鳳眸寒涼如水,“娘娘應該清楚我的心思了,我可不舍得殺了您?!?br/>
不舍得嗎?
那是誰在前世毫不猶豫推她入冰湖,還不屑罵她只是一具美艷皮囊?
果然,打臉雖然會遲到,但永遠會來臨。
姬湮微垂了眼眸坐在他的腿上,當然,這是被他強迫的。
弱女子華妃是反抗不了一個會武功的人的。
沒錯,根據(jù)姬湮剛才的判斷,這太監(jiān)是有點武功底子的,而且應該還不錯。
怪不得上次對上那三個匪徒都沒問題,恐怕受傷都是故意做戲給她看的。
“那你想怎樣?”姬湮冷漠地問。
池甘一只手抱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握住了她兩只手的手腕,防止她亂動。
他低頭埋在姬湮的發(fā)間輕嗅了一下,果然聞到了一縷冷梅淺香。
香氣淺淡,沁人心脾。
池甘將她抱得更緊了,埋在她發(fā)間,嗓音微啞,“怪不得皇上這么喜愛娘娘,這冰肌玉骨,冷梅體香,這世間恐怕哪個男子沾了手都再也舍不得放下吧?”
姬湮冷聲嘲諷,“你個死太監(jiān)還懂得玩女人?”
聽到她的話,池甘眼中閃過一抹陰郁,他忍不住輕吻姬湮白皙修長的玉頸,“娘娘和皇上在山莊住了有一個多月呢,我有好幾次都瞧見娘娘和皇上在后山的瀑布下玩耍,那場景……嘖嘖嘖,我一個閹人看了,都臉紅心跳呢!”
姬湮毫不猶豫地伸出手,給了池甘另外半張臉一個巴掌。
這下對稱了。
池甘重新將她的手緊緊捏住,臉色陰冷,“娘娘打得可還高興?”
姬湮:“當然高興?!?br/>
“那輪到娘娘讓我高興了?!?br/>
說完,池甘握在她后腰的手上滑到了她的后腦勺,壓下她的臉,吻住了她的唇。
池甘從來沒有親過人的唇。
在后宮為奴多年,他見多了男女床幃之事,但他是個實打實的太監(jiān),看到那樣的場景,心中是半點波動也沒有,甚至覺得惡心。
看到不受寵被冷落的后妃和侍衛(wèi)偷.情,惡心;知道一起共事的太監(jiān)找了宮女做對食,興致勃勃地向他描述,惡心;有小宮女主動向他示好,表示愿意和他在這深宮之中結為對食,惡心……
這高大的深宮圍墻,藏污納垢,從里子里,便爛透了,臟透了。
都讓他覺得惡心不已。
不過,明明可以離開卻還要留在這惡心之地的他,也早已爛入骨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