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么作為交換？”安本諾拉回答的比方白鹿想象中要迅速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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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羅街?！狈桨茁购敛华q豫，“福義勝被魁先生擊潰，整個城南的街頭出現(xiàn)了權(quán)力真空。我覺得很快就要爆發(fā)一場街頭戰(zhàn)爭，阿羅街也會是其中一個戰(zhàn)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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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氏五金店的力量確實可以對這場爭斗的走向造成影響，但這還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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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需要研究會內(nèi)部的力量，至少要防止有其他練氣士的代理人參與進來--目前的方白鹿在不暴露[手機飛劍]的情況下，手頭的資源還不足以與練氣士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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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可能直接插手。研究會內(nèi)部對練氣士有專門的規(guī)章制度，這種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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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需要。我只要沒有其他練氣士把手伸進來就可以了。或者我解決了那些練氣士的代理人，但不會召來報復(fù)--這樣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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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本諾拉斜過腦袋，肢體語言中透露著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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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天時間，你跟往常大不一樣了。[方氏五金店]不玩和氣生財那一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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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白鹿搖了搖頭，眼睛卻沒有離開過安本諾拉的面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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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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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交。但是不要做得太過火--死的人太多影響經(jīng)濟和消費的話，你知道會有多大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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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在新馬來官方與超級企業(yè)們眼中并無所謂，但“消費者”的重要性可就大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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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在阿羅街，不買盜版的真正“消費者”太少了--以至于其他人死上一些也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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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到了安本諾拉的承諾，方白鹿便說出了剛剛得到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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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泛亞軍工派了代理人進城，是近郊馬賊。他們在尋找一首古體詩，叫作《羽化歌》?！?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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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白鹿很遺憾自己的目光無法穿透面罩，也就無法判斷安本諾拉的微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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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你有與這《羽化歌》相關(guān)的情報，最好告訴我。泛亞軍工在新馬來的分部雖然一直被微機道學(xué)研究會壓制，但你也懂得他們有多大能量--如果能夠從這雙方中周旋的話，我們才有奪取仙人肉身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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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能進一步獲得他們的信任，對我們來說好處大得多?！?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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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要合作，那么把主導(dǎo)權(quán)掌握在自己手里是最好的--方白鹿決定主動出擊拋出提案，讓她們被動做出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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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說“我們”，少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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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本諾拉畢竟還是沒有壽娘那么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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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白鹿與壽娘作為時間上的老鄉(xiāng)，對她要忌憚得多。要是能夠在她無法“降臨”或是與安本諾拉通信時多作行動，或許可以將天平往自己這邊拉動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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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本諾拉保持著沉默，方白鹿則保持著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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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油塔頂雖然刮動著高空的凜冽罡風(fēng)，但方白鹿卻不怎么覺得寒冷--足三陽經(jīng)脈提高了他的體循環(huán)，升高了他的體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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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要是往常，習(xí)慣穿著襯衫與橡膠雨衣的方白鹿估計呆上一段時間就會瑟瑟發(fā)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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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嘖...她選擇在這里見面，多半也有借環(huán)境影響我思考的打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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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白鹿心底閃過這個念頭：安本諾拉或許沒那么詭計多端，但也心思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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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知道這與仙人肉身有關(gu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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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時候，難道泛亞軍工是來考古學(xué)習(xí)文化知識的嗎？最簡單的推斷，往往就是正確的?！?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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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白鹿回答得毫不猶豫。他自然不會告訴安本諾拉，這是自己見識到[指節(jié)]與[僵尸]詭異的存在形式后產(chǎn)生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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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半晌，安本諾拉的全遮面罩轉(zhuǎn)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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