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早只怕會有變數(shù),萬一斬溪找不到絲流,換個仙子給他呢?雖然他可以來一個綁一個,但是未免麻煩了一些。
“輕兒姑娘,須公子的傷好些了沒?”這幾日,指蕎問了輕兒很多遍,倒不是她有多關(guān)心孜須,而是她想去找他詢問荋鳶的下落。
“傷得挺重的,還躺在那里一動都動不了呢!”每次指蕎問起,輕兒都有些心虛。他如今有傷在身,再把指蕎推給他,似乎說不過去。只好能拖一天是一天了。
待肩膀上的傷好了一些,孜須試圖用內(nèi)力將體內(nèi)的血色冰釘逼出來,可是試了多次,發(fā)現(xiàn)自己完全無法運功。血色冰釘,果然名不虛傳。
好在眼下有無遇他們守著,倒也沒什么大礙。他便每天披散著長發(fā),穿著寬松的衣衫,腰帶也不系,在霧苑里修養(yǎng),偶爾彈琴,偶爾看書,倒也樂得自在。
每天要面對這么多奏折,斬溪就沒這么輕松了。又因不愿想起那些煩心事情,他特別拼命,日夜不停,這天竟然早早地便把奏折批閱完了??墒侨缰?,是處理不完的。魔界野心勃勃,而外逃的罪仙,雖已加派人手調(diào)查,卻沒有絲毫風聲。一想到這,他怎么都沒法在瀚宇殿待下去。
起身決定先去巡視一下煙池守衛(wèi),剛走出大門,就遇風符正風塵仆仆地往瀚宇殿趕來。
“少帝,您這么匆忙的,是要往哪里去呀?”
斬溪皺了皺眉,“讓你去打聽魔界近日的動靜,怎么回來了?”
“小仙查到那些外逃的罪仙蹤跡,不敢耽誤,就立即回來稟報了?!?br/> 斬溪眼睛一亮,原本只是隨意找個理由把他差遣出去,免得在自己眼前礙眼,又或者是透露一些不該透露的事情給母親。真正辦事的,早已有另外派人。沒想到,他竟然有這么大的收獲。
“若是能把那些罪仙抓回來,你就是大功一件。以你的才干,留在本王身邊沒有用武之地,仙軍府副帥還有空缺,屆時調(diào)你過去?!睌叵獮樽约旱臋C智偷笑。如此就不用每次想著不同的理由把他遣出去,而且無遇和自己不是一條心,風符這么忠于母親,說不定會替自己看著點無遇。
“這些都是風符的分內(nèi)之事,不敢提功勞,只是以風符一人之力,自是無法對付那么多罪仙,眼下該如何是好?”
說到這,斬溪不由地想起了孜須。這些年,他一直培養(yǎng)自己的人,消除天帝的影響,可是煙池之中,有些資質(zhì)的神仙,比如無遇這些,大多是當年跟著天帝打天下的,心根本就不在自己這里。而他扶持的那些,雖有些才干,但終歸是嫩了點,和無遇這些又無法比。
原本,他還有孜須,只是如今,孜須也不讓他省心,又當如何是好?算起來,玥離也算是個全才,做事穩(wěn)當,可他一心撲在醫(yī)藥上面,又沉迷于“沾花惹草”,只怕懶得幫自己。
想著想著,他竟然走到了霧苑附近。既然如此,他干脆去看看孜須的傷如何了。
可是,就在霧苑門口,他看見了翎柔帶著貼身伺候的小仙女站在那里。另外一邊,輕兒和指蕎一起,幾個人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