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軒這貨徹底壞了李哲的好事。
這家伙帶著軍兵上門,這樣一來,卻是把李哲給徹底亮在了城中諸勢力的視野之中。
很明顯,陸軒重新被提起,借的是剛剛站到臺面上的諸王子之力,陸軒前來捉拿他,就意味著在當今安王眼里已經(jīng)成了反賊。可憐李哲在帕米爾歷盡艱難萬險,都沒有謀反,可是一回來什么都沒做,卻直接就被逼成了反賊,不反也得反了。
現(xiàn)在成了反賊,他又怎么可能輕松離開,他李家舉族搬遷,這壇壇罐罐不少,如果能逃得過朝廷軍兵的攔阻啊。
李哲頓時腦袋一個頭兩個大,急切間真心不知道該怎么辦。
李哲迅速上馬趕往城外。
到了城外莊園,還好,這里還沒有人來查抄,莊園里的工坊還照常運行著。李哲不知道陸軒那小子用的什么罪名來查抄自家男爵府,不過左右也脫不過那些莫須有的罪名。
李哲迅速將莊園里的主事之人召集起來,胡適,還有工坊里的老張,老張大名叫張鐵牛,現(xiàn)在已經(jīng)作為了工坊里的一把手,平日里還是喜歡別人叫他老張。
這次李哲回來見到他,這人還是那副貪財模樣,一見李哲回來就湊上前來,邀功請賞的心思極重。
李哲仔細觀察著在場每一個人的表情說,
“朝廷有奸臣,已經(jīng)將城里的男爵府抄了。”
“啊,什么?城中男爵府抄了!”
“真的假的。”
在場中人一時間都是不敢相信。
“是的,沒錯,不僅男爵府給抄了,而且直到現(xiàn)在,還有軍兵守在咱們門前,府里的人都給抓了,老爺是趁巧不在家才躲過一劫!”
李哲身邊的人跟著站出來幫助李哲解釋。
一群人,這才明白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底下立時轟然一片,議論紛紛。
“怎么可能?”
“是誰?”
“是誰辦的這等混賬事!”
“老爺可是勛貴,是累世簪纓!可是在這次北伐中又立了大功的功臣,難道這些殺千刀的也敢前來撩撥么?”
“是啊,這些人難道就不怕老爺手下的大兵去找他們么?”
在底下這些人們的心目里,李哲這樣的人可都是頂兒尖兒里的人了,而且還從了軍,在整個孟州城里都應該算是舉足輕重,當初李哲從軍北伐時,大家那可都是跟著去看了的,連郡主都親自來送,這樣的老爺在朝中地位可想而知。
大宋軍官那可都是拿槍的人,尤其是軍官,手握兵權(quán),老爺們怎么著都得高看一眼,更何況在大家心底中始終流傳著李哲的各種神異,潛意識里就覺得自家老爺不是凡人。誰知現(xiàn)在,如果連李哲這樣的都要不保,那底下其它的人們那可怎么辦?
這不是無法無天了嗎?
這些天眾人住在城外可也都聽說了不少城內(nèi)的傳說,莊子里都很擔心也遭受了兵災,胡適和把莊子里的壯丁們甚至都組織起來成立了火銃隊,準備萬一遭遇不測,哪怕豁出去性命也要保住大家的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