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立行并不笨,可以說所有做生意有所成就的人都不會太笨,聽了李哲的話,腦筋稍微一轉(zhuǎn)就有些明了了李哲的意思。
“爵爺?shù)囊馑际牵圻@次生意賣得不好?”
“是!賣的很不好!”
李哲緩緩點頭。
黃立行一聽,曉得猜對了李哲的意思,越發(fā)小心翼翼的說。
“可是這種生意的賣家沒有太多的選擇啊?!?br/> 李哲蠻有深意笑道:
“誰說的,黃員外只是自己不愿意去選擇罷了!”
這時候包廂里氣氛變得融洽,兩人終于摸清楚彼此雙方的意圖。
黃立行在自己心里想,沒想到這李哲今日竟然是來當(dāng)說客的,這一點倒是讓他有些意外,堂堂大文學(xué)家,就是在軍中也是前途遠大的軍中嬌子竟然對他這么禮賢下士,這讓他有種與生俱來從未有過的滿足感。
和高高在上的王稟、陸軒等人不一樣,身為社會底層,黃立行對李哲的身份還是充滿敬畏的,尤其是李哲身為男爵之子,依然在文壇和軍中,都闖出了相當(dāng)?shù)牡匚?,這份絕對的真才實學(xué)還是讓他這種商人頗為敬重的。
更何況和李哲打交道,黃員外也覺得舒服,李哲身上絲毫也感覺不到他平日所見的那些達官貴人給他的盛氣凌人的感覺,的確是讓他感覺舒服的多,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李哲竟是對他們商人行事習(xí)慣規(guī)則異常熟悉,就像是面對了一個多年的同行一般。
李哲看看黃立行眼神,心道,我如何能對你們不熟悉,商人行事千百年來未曾一變,同樣是那么自私自利,同樣是那么圓滑,可以說,后世來任何一個人來到這時代都絕對是最成功的商人,后世商業(yè)社會已經(jīng)將所有人都成功洗腦,成為全民商業(yè)社會,所有社會成員哪個不是最少也是半個商人,他又如何能不熟悉。
李哲對黃立行繼續(xù)道:
“我猜四王子雖然借用了你的手下,但卻從未給你許上一官半職吧?”
黃立行沒有言語,李哲一看就是必然如此。
“那既然沒有官,那就更不可能給員外許個什么爵祿了?”
那怎么可能?黃立行自己也不敢想。
爵位,那可是大宋朝社會里最重要的資源,從當(dāng)年武宗設(shè)立分封以來,這爵位價值可不知道漲了多少倍,哪怕就是沒有封地,單單是爵位背后所意味的的隱形價值也絕對是這些海商們朝思暮想的啊。
黃立行有些不敢相信,眼睛放光的看著李哲問:
“難道爵爺您這邊就能許給我爵位?”
“哎!哪兒有的事?我如何能許給你爵位?”
“哎!”黃立行狠狠拍了一下巴掌,用那雙小眼神無辜的看著李哲,“既然沒有,爵爺您說來是啥,難道是消遣咱老黃的么?”
“哎,別急,”李哲道,“爵位那是不能給的,大宋朝的爵位別說咱們,就是老安王在位那也是很難說給就給的,要頒發(fā)一個爵位,既要上報中原中央朝廷,一邊還要元老院那邊通過,審核軍功,元老院那些老家伙,一個個恁的難纏,那可不是容易弄得到手的?!?br/> 李哲說的都是實情,大宋朝爵位就是這么難產(chǎn)。
黃立行也跟著點點頭,想想還是不可能,難免有些遺憾。畢竟這可是他一直以來朝思暮想的。
接下來李哲又道,
“但是爵位是沒有,但爵位上帶著的有些最需要的東西卻不是不能給啊?!?br/> “爵爺所言何意。”
黃立行有些越來越不清楚了。
李哲道,
“你現(xiàn)在最需要的是什么?難道不是在帝國港口販賣貨物的許可嗎?還有,你們上岸販賣貨物,不管在哪里都會抽取重稅,如果我說能讓你們自己參與決定稅額,怎么樣?說起來這個對你們來說才是最實惠的吧!千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員外畢竟也是老江湖了,難道連這一點也看不出來么?”
黃立行小眼睛眨了眨,
“爵爺所說,究竟是否當(dāng)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