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
李驚蟄瞥了一眼故弄玄虛的少女,搖了搖頭:“不想?!?br/> “你——!”
賣關(guān)子賣到一般,突然被人噎住話語的少女杏目圓瞪,惡狠狠的盯著李驚蟄面容,似示威般舉了舉粉拳。
“好好好,我不氣你?!?br/> 李驚蟄平伸雙手算是投降,無力問道:“你先說是怎么回事?”
少女傲嬌的輕哼一聲,神神秘秘道:“函宣城外出現(xiàn)魔窟,函宣城無力抵擋,派人找上山門了!”
“函宣城,魔窟?”
李驚蟄微微詫異,不解道:“你怎么知道的?”
少女眼神傲然斜瞥了一眼身旁男人,輕哼道:“秘密!”
跟陸愚郎演了一上午戲的李驚蟄有些累,有氣無力的問道:“幾等魔窟?”
“唔……”
少女不僅語滯,玉手不停輕叩太陽穴,絞盡腦汁的回想著小道消息里的內(nèi)容,眨眼道:“好像是三等。”
“三等……”
李驚蟄低聲呢喃著。
魔窟按照魔氣規(guī)格大小,共分為九個等級,每一個等級的魔窟所產(chǎn)生的魔氣都不同,三等對于函宣城這種諸侯國的邊緣小城確實稱得上是毀滅性打擊。
前一刻還在沉思的李驚蟄突然挺住腳步,震驚道:“三等?!”
少女輕輕點了點臻首,確認道:“嗯,三等!”
李驚蟄前一刻有些困乏的思緒,此時如火一般的暴躁騰起,這些天他一直郁郁不得思的問題再一次在他腦中響起。
魔氣!
魔氣為何會突然出現(xiàn)在靈源宗外,守碑塔的眾人為何會突然出現(xiàn)攻山,這一切絕對不是巧合。
這點是李驚蟄一直苦思不解的問題,魔氣絕對不像靈氣那般那么好操控,魔氣兇戾,他們只有戰(zhàn)斗和侵襲的思維,根本不會聽從任何人的安排。
若是守碑塔有能力直接驅(qū)使魔氣,那他們的實力能碾壓靈源宗,可事實上并非如此。
那一夜,商離魂雖說與魔障共同進退,但商離魂一直都在苦苦抵御魔氣,這明顯可以看出來,他和魔氣并非同源一體。
所以李驚蟄一直都百思不得其解,守碑塔到底是如何調(diào)動魔氣的。
而且,靈源宗外的魔氣規(guī)模,差不多也是三等規(guī)模。
今天女魔頭這隨口一句,到讓李驚蟄喚醒了不少思維,這二者之間,應(yīng)該有什么聯(lián)系在其中。
如果靈源宗外的魔氣與函宣城魔窟是同源,那他們到底用了什么樣的辦法?
李驚蟄需要弄清楚這其中的根枝細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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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來峰,祖師祠堂。
重傷初愈的于天魁坐在首座,臉色隱隱透著慘白,表情低沉,沉聲問道:“還是沒有找到?”
站在面前的親傳弟子龐自臣微微搖頭,“幾乎翻遍了,還是沒有找到師叔祖的靈位?!?br/> “如此說來,這是被守碑塔奴偷走了?”
于天魁緩緩起身,來回踱步,眉鋒倒豎。
龐自臣看著眾多牌位中缺失的一塊,極為不解:“那些守碑塔奴偷師叔祖靈位做什么,那靈位也不是什么靈材地寶。”
“為師也不知?!?br/> 于天魁緩緩搖頭,雙目中光芒冷厲,“但無論如何都要萬分提防?!?br/> 經(jīng)過那夜的鏖戰(zhàn)之后,靈源宗擒住了不少舌頭,拷問出了一些根底,但這些舌頭多半都是底層的鷹犬走狗,有用處的消息并不多。
只是打探出了這些黑衣人出自一個名叫守碑塔的神秘組織,他們無人知守碑塔的來歷,林林總總大概有上千名塔奴,所有塔奴多半都是亡命天涯的亡命之徒,或是大奸大惡之輩,無處可逃被守碑塔豢養(yǎng)控制。
他們幾乎都不知道自己每日服下的丹藥中藏有一味可以逐漸侵蝕他們身心的毒藥,失心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