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躺在地上想要掙扎著起身,可如同被別人點(diǎn)了穴位一樣,動彈不得,憋紅的臉上青筋暴起。想開口說話,卻發(fā)現(xiàn)連舌頭和嘴巴都沒了感覺,只能嗚嗚嗚的發(fā)出一陣陣的怪叫聲。
張雅潔呆呆地靠在穆硯的懷里,不可思議的看著躺在地上的父親,曾幾何時她做夢都想讓他就這樣一只躺著,母親患病在家常年臥床不起,父親原先只是酗酒,現(xiàn)在卻又沾上了賭博,家里每個月靠著救濟(jì)金勉強(qiáng)度日,為了自己即將畢業(yè)的學(xué)業(yè),她學(xué)著同寢室的室友出來打工,憑借自己的樣貌,被唐氏集團(tuán)收入麾下,成為了一名售樓小姐。
而今天是她第一次開工資,穆硯沒出現(xiàn)在樓盤時,她還偷偷查了查銀行卡余額,竟然有一萬多塊錢,除去給母親買藥的錢,剩下的可都是她的學(xué)費(fèi)。
“你確定他是你父親?”穆硯看著懷里的張雅潔疑問了一句。他從小便是孤兒,所以對于親情的概念一只都停留在電影電視劇里的美好,最差的也就是柳家那些人,不過不論是錢玉芳還是商艷萍做的在過分,卻始終都是為了自己的孩子。
張雅潔突然驚醒了過來,想要掙脫出穆硯的懷里,可一雙大手死死的摟著她。
“雅潔!”穆硯看著懷里的人,將頭低了下去,附在張雅潔的耳邊繼續(xù)說道:“沒事的,我只是用了些特殊的法子,讓你父親不能動?!?br/> “你放開我!”張雅潔伸出稚嫩的雙手不停的打在穆硯的胸上。
“雖然咱倆今天剛認(rèn)識,可我不想你這樣!你冷靜點(diǎn),沒事的?!?br/> “你讓我怎么冷靜!不論他在怎么打我,罵我,也是我的父親!”張雅潔怒吼了出來,細(xì)潤光滑的小手劃過了穆硯的臉上,留下了五個清晰的指印。
“啪~”
穆硯看著如同一只憤怒的小野獸般的張雅潔,不知道該說什么,自己的一時沖動竟然忘記了這是別人的家事。
穆硯伸手摸了摸沒什么疼痛感的左臉,尷尬的笑了笑。
此時張雅潔掙脫開穆硯的胳膊,直接跪倒在她父親的旁邊,用力的拽著,想要把他扶起來,可此時地上躺著的男人如同千斤墜一樣紋絲不動。
“沒用的,你扶不起他?!蹦鲁幍恼f了一句。
聽到穆硯的話,張雅潔突然想到了什么,起身便跑了過來,死死的抓著穆硯的衣服,大聲的吼道:“你剛才說是你用了什么特殊的法子,把我父親弄成這樣,穆硯!你給我解開,解開啊!”
“可以解開,雖然他是你父親,可是我不想看到他在傷害你?!蹦鲁幹噶酥柑稍诘厣系哪腥苏f著。
“和你無關(guān)!”簡單的四個字,張雅潔脫口而出,如同一把利刃砍在了穆硯的身上。
穆硯自嘲的笑了笑,掠過張雅潔的身旁,走到了男人的身旁蹲了下去。
“你應(yīng)該慶幸你有這么好的女兒?!蹦鲁幙粗腥梭@恐的眼神,和喉嚨里不停發(fā)出的嗚嗚聲,繼續(xù)說道:“你如果需要錢,可以來找我,我不希望以后看到,或者聽到你在這么對待她,不然下次就不是像你現(xiàn)在這么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