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千璨的瞳孔驟然緊縮又?jǐn)U張,她就像帶刺的薔薇,刺得他五臟六腑都疼。
他忽而冷冷松開她,沉著臉頭也不回地走了。
砰——
震耳欲聾的關(guān)門聲響起,緊接著是越走越遠(yuǎn)的腳步聲。
慕初晨的臉色一陣陣青白,好一會兒才強行站穩(wěn)了身體,面無表情地把衣服拉好。
她真是蠢,看到一盆鳳尾蕉而已,居然還對他想入非非,這耳光可打得真是快準(zhǔn)狠,一下子就把她從夢中給打醒了。
他買下她舊家又能說明什么?
他冰箱都是面又如何?
窗臺還有那盆花,又怎樣?
他以前不喜歡植物,不代表他后來不能喜歡,她又何必強行帶在自己身上。
也許他甚至都不記得,她送他花的時候說過那樣的話。
甚至可能,他根本就不想要這盆花。否則,他應(yīng)該會將它放在他自己家,而不是一個他買了之后從來沒有住的地方。
他大概只是不想有人打擾他,才會買下她的家吧,畢竟那不僅是她家,還是他家隔壁。
他不喜歡鄰居,就從根源截斷麻煩,倒是更符合他的作風(fēng)。
慕初晨想到這里,壓下心中翻涌的痛覺,邁開腳步走到鏡子面前。
鏡子倒映著她的容顏。
她看著自己臉色蒼白的樣子,勾起一抹嘲弄的笑。
何必去管他在想什么?反正他們之間也不過是一場各取所需的交易。
曾經(jīng)她為他用盡一身孤勇,而現(xiàn)在,她身上只剩下冰冷的刺,能夠保護自己不再遍體鱗傷。
慕初晨拉好拉鏈,整理好衣服,仿佛剛才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邁步離開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