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健剛從南邊起了木框架的新房里走出,一眼就瞧見這一幕。
他立時扔了手里的工具,心驚肉跳地飛奔過來,“梅芳,你這是在做什么?好好的日子不想過了!”
看著腳邊咽氣的母雞,莊健一陣心疼,這雞可是每天要下蛋的。
田梅芳揚手就在莊健胸前捶了一拳,破口大罵:“你有哪個臉來吼我,是你爹娘不想過安生日子了,你去問問你爹,他干了什么好事兒!”
莊健神情微張,“我爹怎么了?”
秀娥呲牙咧嘴地從廚房里跑出,“爹,你先前干活沒聽見,娘在北頭二叔家門口和容兒吵起來了,村里人都知道了,爺爺奶奶去拉娘回家,可娘自己回來了,不見爺爺奶奶人影,娘一回來就成了現(xiàn)在這樣?!?br/> 莊健一聽就明白了個大概,憤聲說:“這個混賬容姐兒!又說錯什么話了,把你娘惹成這樣?”
跟莊王氏一樣,莊健對莊容這個侄女一絲好感也無,只因她娘當(dāng)初消失的莫名其妙,讓莊家臉上蒙了羞。
田氏一大早去北頭要兔子的事,他約莫聽了一耳朵,只是這些天來一心都在蓋房上,也沒空去管這些瑣事。
一聽丈夫提起莊容,田氏滿心的燥怒總算壓下來一些,哪怕是和離,這件事情總歸要說清楚的。
要不是這該死的小妮子,今天也出不了這么些事兒!
她就站在那兒,叉腰說:“容姐這個白眼兒狼,那兔子別說給家分,先把我這個當(dāng)伯娘的狠狠羞辱了一頓,心黑手狠的東西,專照著我大腿根兒掐,當(dāng)著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面兒,她又裝可憐,別人不知情也就算了,偏你爹娘沖過來照著我的臉就是左右開弓,好像我做了什么對不住你老莊家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