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老二說的話,又確實讓她無可辯駁。
莊王氏就咬了牙,憤聲道:“你光記得給了幾個臭錢,我和你爹從小養(yǎng)育你的恩情呢,就不算了嗎?周氏出走后,這些年我和你爹就沒幫襯你嗎!你說這些話也太忘恩負(fù)義了!”
莊文扯出一抹苦笑,“一碼歸一碼,我日后有余力定然會繼續(xù)孝敬爹娘,但昨兒個這事兒,恕我沒法讓容兒去賠罪?!?br/> 莊王氏見他半個字兒也聽不進(jìn)去,氣的鐵青了臉質(zhì)問:“你這是要公然和你老娘翻臉,為了你的閨女,要和整個老莊家作對?”
莊文硬是咬死了不肯松口,“請娘體諒我,我只有這一兒一女,他們自小沒了娘,我這個做爹的自然要加倍心疼,娘真的要為了大嫂逼我至此?”
說到這里,他雙眼里隱隱已有了幾分濡濕的淚意。
莊王氏再不好,畢竟是親娘,于他有養(yǎng)育之恩,他實在不想造成難以挽回的局面。
“我要是不體諒你,當(dāng)初分家,就不該多分給你五畝地!”莊王氏咬牙切齒地說,“現(xiàn)在你大哥大嫂鬧了意見,要收回這五畝地,容兒賠不賠這個罪,你自個兒看著辦吧!”
這事兒莊王氏起先沒打算說,可和老二把話說到這份上,老二還是無動于衷。
她算是看出來了,老二是輕易不肯讓容姐兒去老宅賠罪的。
容姐兒不去,田氏那邊又無法交差,定然又鬧得家里雞犬不寧。
莊健是個扶不起的阿斗,震不住媳婦兒,只有讓容姐兒去消一消田氏的火氣了!
只有把這話說出口,莊文才能服下軟來,畢竟少了五畝地,對于這個一貧二白的家來說,就等于要了老二的半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