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文想都不想便堅決地搖頭,“不行,放你一個人在家爹不放心,你還是跟著爹一起去?!?br/> 田氏撒潑的本事他是知道的,別說破門而入,惹急了放火燒屋這種事怕是都做得出。
還沒等父女倆爭執(zhí)起來,居然有人主動上門了。
來的女人四十出頭年紀,兩鬢已現(xiàn)了幾點斑白之色,身材瘦削,寬鼻翼,厚嘴唇,五官看起來忠厚賢惠。
可不就是隔壁余良的媳婦張氏。
身后還墜了個小尾巴。
余巧珍一進屋就悄悄朝著莊容使了個鬼臉,大約也是感受到屋里的氣氛不對,她立馬又老老實實跟在她娘后面,站在墻角不說話。
“余家嫂子來了……”莊文極力扯出一絲笑意,“進屋坐吧?!?br/> 他丟了農(nóng)具,轉(zhuǎn)身招呼張氏進屋去。
“噯,這是要下地去?我說幾句話就走,你別忙活,水也別倒了?!睆埵线M堂屋坐定了,就張口說:“我今兒個過來,是帶著巧珍這丫頭賠禮道歉的,這丫頭嘴巴大,從你屋得了兩只兔子就到處去說,惹得你嫂子惦記,才有了后來這些事兒?!?br/> 張氏是個老實人,有什么說什么,一進屋就直來直去的,也不繞彎子,談吐謙遜,樸實。
莊文哪兒受得起這歉意,趕忙就替巧珍開脫,“嫂子哪兒的話,巧珍還小,心思單純,這事怪不到她頭上?!?br/> 巧珍倒是機靈,立馬走上前,低眉耷眼兒地朝著莊文說,“莊叔,這件事是我錯了,你別怪罪我,我以后會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