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姜母果然好好地做了一大桌,將對面的蔣家人給請了過來。
“其實這次吃飯啊,主要是我女婿說的,他說他和淑蘭認(rèn)識還有你美娟的功勞,”姜母將碗筷擺好,朝著蔣母悠悠說道了起來。
蔣母自然明白了姜母話里話外是什么意思,她白眼一翻,直戳姜母的痛點(diǎn):“你說你家淑蘭和我家美娟都是一年的,差距怎么這么大啊,我家孫兒都能打醬油了,你們家的怎么還沒反應(yīng)?”
“那還不是他們不急,他們現(xiàn)在正拼事業(yè),事業(yè)都沒搞好就生孩子,那不是生出來讓他擠出租屋受累嘛,”姜母說得輕描淡寫,壓根不受蔣母的半點(diǎn)挑撥。
不急?恐怕是不能吧?
蔣美娟戲謔的眼神在鄭南陽身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最后收回,諷刺一笑。
付苼在飯桌上選擇當(dāng)了透明人,姜母和蔣母之間的火藥味太過濃烈,她怕一過去,瞬間點(diǎn)炸。
兩家父母都在討論著各自的話題,付苼和鄭南陽倒是閑了下來,逗玩著將近四歲的張平恩。
“平恩,你還要吃什么嗎?”付苼摸著他略微有些扎手的小平頭,問得親切。
年幼的張平恩搖了搖頭,朝她甜甜一笑。引得付苼和她后面的張平恩瞬間黑了臉。
付苼是單純想到了委托人的事情,委托人在張平恩小的時候也曾逗弄他,張平恩的反應(yīng)雖不至于太過親熱,但張平恩后面地告訴鄭南陽她是小三,真是寒了委托人的心。
“鄭學(xué)長對你還好吧?”付苼正對著張平恩走神,旁邊的蔣美娟突然挪了過來,一臉神秘地問著付苼。
付苼還未回答,面前就出現(xiàn)了一雙不屬于自己的筷子,她順著筷子往上看去:是鄭南陽。
“淑蘭,你喜歡的,多吃點(diǎn),”鄭南陽說著還特地往張家瑞那邊看了一眼,而還在對著豬蹄較勁的張家瑞渾然未覺。
張家瑞是家中幼子,一直都被張家父母捧著長大,饒是現(xiàn)在他結(jié)婚出來打拼多年,在人情世故上,他總是差了點(diǎn)。
就例如現(xiàn)在這樣,一頓飯吃著,他只顧著自己,絲毫不理會蔣美娟和張平恩。
替張平恩挨了一眼的蔣美娟心里頓然不服氣,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心中忍不住責(zé)怨著張家瑞。
蔣美娟陰沉地望著付苼碗里的那塊雞肉,心中郁結(jié)。這時付苼略帶羞澀開口:“對我還好呀,家里什么都聽我的。”
可蔣美娟哪里會信?
她輕蔑地瞥了一眼付苼,冷哼一聲不說話。
結(jié)婚兩年連個孩子都沒有,即使對她再好,婚姻里沒有孩子,早晚也得完!
付苼見蔣美娟不信,便裝作不經(jīng)意地與她提起,“聽說你們家在學(xué)校門口擺攤呢,那里生意好做嗎?我準(zhǔn)備回c市來開個超市,南陽說可行,你覺得呢?”
蔣美娟一下就被開超市給吸引了全部注意力,就連剛才想反駁付苼說自己不是擺攤,是開店都忘了說。
“你們想回c市開超市?”蔣美娟驚訝地問道,她本就有些粗的聲音吼得更大了,桌上的人都被她這一吼,齊齊投過來了視線。
“對啊,我們想回c市發(fā)展,到時候也能?;貋砜纯醇依铮备镀仠赝褚恍?,說話說得滴水不漏,把“大孝女”的模樣演得十足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