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話音剛落,便往對面的房舍看去,原來對面的屋舍冒起大量白煙,有人敲鑼道:“走水了?!?br/> 街道上一片混亂。
那火勢旺得驚人,很快蔓延開來。
顧滄海見狀,微笑道:“不勞觀主出手,弟子來滅火?!?br/> 他輕輕吸了一口氣,隨即吐出,頓時(shí)一股狂風(fēng)到了河面上,卷起大瓢大瓢的河水,往著火的房屋澆去。
那火焰勢頭頓時(shí)一止。
顧滄海微微得意,他青城派雖然專攻劍術(shù),但是也有幾分呼風(fēng)喚雨的手段。
片刻不到,他臉色得意消失,對面的火勢一止,很快又燒得更旺。仿佛他澆的不是水,而是油。
顧滄海神色一凜,道:“觀主,這火有來歷。”
徐清輕輕頷首,心念一動(dòng),聯(lián)系到他院落空間里的老木魚?!霸诔刈永锶∫黄八畞怼!?br/> 不多時(shí),老木魚嘴里叼著一個(gè)木瓢,里面盛著清水,出現(xiàn)在徐清眼前。
老木魚氣喘吁吁。
就這一瓢水,差點(diǎn)沒要了它一條老命。
它得耗費(fèi)半數(shù)法力在木瓢上,否則還盛不住這一瓢水。帶著這一瓢水出來,又得下死命地出力。
徐清拿起木瓢,這池中清水認(rèn)主。
在老木魚這邊,重如泰山,于徐清手里,竟輕如鴻毛。
他將木瓢對著對面著火的房屋一潑,這一潑清水,立時(shí)成了瓢潑大雨,那水碰到火焰,非但沒有成水汽,反倒是漲起來。
沒一會(huì),火勢就縮小得零零星星,再不成氣候。
旁邊酒保見到這一幕,喃喃道:“遇上神仙了?!?br/> 徐清笑了笑,將木瓢給了老木魚,令它回去。
老木魚很有工具魚的覺悟,消失在徐清面前。
一陣清風(fēng)翻出窗外,顧滄海和徐清都消失在天香樓,引得酒保在酒樓里大呼小叫。天香樓出了這件奇事,酒樓的老板正自因?yàn)槭Я祟^牌清倌人歡歡,覺得生意下滑許多,干脆以此事為噱頭,將酒樓改名留仙樓。
曾留仙人一駐,登天攬?jiān)聨谆亍?br/> …
…
徐清化身清風(fēng)離開天香樓,顧滄海隨在身后,只是一陣風(fēng)起,居然將他和顧滄海分開,徐清再腳踏實(shí)地時(shí),眼前已經(jīng)是一片開闊的稻田。
他適才在天香樓時(shí),便感應(yīng)到一股欣慰之情,生出綿綿然,泊泊然的法力。
徐清便知那屋舍大火,或者與此有關(guān)。
何況他適才澆水滅火時(shí),借了天地間的風(fēng)為耳目,沒聽見對面著火的樓里有人哀嚎慘叫。
他目力所及,那大火看著兇猛,實(shí)則只是造成許多白煙,屋舍棟梁,大體無損。
對方所為,應(yīng)是對徐清的一種試探。
徐清心知,顧滄海既然找上了他,自然也可能有其他正道高人來找他。
只是這人來得倒是快。
照顧滄海所言,他可沒將徐清的事告知給別人。
而且對方令他和顧滄海失散的手段亦不簡單,只看顧滄海滅不了他的火,又被他捉弄,以至于跟徐清分散,足見此人神通應(yīng)在顧滄海這青城派的掌門之上。
難不成是哪一位修行界的老古董,甚至可能跟原本的清風(fēng)觀主相識(shí)。
徐清心念飄飛,神情卻頗為寧靜淡然,他越來越適應(yīng)自己的身份,知曉遲早會(huì)見到各色各樣的高人,乃至于邪魔外道。
只消不跟對方立即動(dòng)手,聊聊天,交流交流感情,他總能從對方身上慢慢汲取力量。
簡而言之,他的行為和言語如能使對方心神動(dòng)搖,生出七情六欲,徐清就能增長法力,且在短時(shí)間削弱對方。
屆時(shí)對手便是厲害至極,亦大有周旋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