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木林內(nèi),蘇安然和青玉兩人走得非常小心翼翼。
這些枯木雖然非常的高大,但卻是以非常密集的狀態(tài)存在著,彼此兩棵樹之間的距離甚至不到一米。
這就使得蘇安然和青玉兩人在前進時必須得小心謹慎,否則的話就會觸碰到這些樹木,陷入記憶同化的危險。
看著這些枯木,蘇安然的臉色是顯得非常難看的。
因為他發(fā)現(xiàn),屠夫在觸碰到這些枯木時,并不會導致這些枯木瞬間灰飛煙滅,甚至還根本無法破防——因為這片樹林的枯木彼此太過靠近了,所以蘇安然想著依靠屠夫直接摧毀這些枯木,可是一刀砍上去后,他的雙手卻是被震麻了。
這就導致,蘇安然現(xiàn)在根本沒辦法背著屠夫,只能單手拖著屠夫前進。
而更不可思議的是,一度讓蘇安然懷疑自己可能是拿了把假劍的屠夫,卻是被蘇安然單手拖著的時候,毫不費力的在地面上輕易的劃出了一道裂痕。
仿佛這不是堅硬的石地,而是一塊豆腐、一片黃油。
蘇安然這個時候要是還看不出來這片枯木林的特殊性,那么他就跟一頭豬沒什么區(qū)別了。
“我心中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講?!?br/> “什么話?”好奇寶寶青玉成功接話,“想講就講嘛,還有什么不好意思講的。”
“mmp。”
“什么屁?”青玉一臉黑人問號,“你這人怎么那么……那么的……”青玉臉色通紅的憋了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只能說道:“你每次不是shi的就是屁的,你這人真是粗俗?!?br/> “那你沒事接我話干什么?”
“你不是問我能不能說嘛,我哪知道你會說這種話?!鼻嘤袢碌馈?br/> 蘇安然像看傻子一樣看了青玉一眼,然后轉(zhuǎn)過頭繼續(xù)前進。
青玉愣了一下。
她覺得自己這一次明明應(yīng)該是占據(jù)上風了才對,畢竟蘇安然問了自己有句話能不能講,她在做出了回應(yīng)后,還順利的嘲諷了蘇安然,這應(yīng)該是一次偉大的勝利!
可是為什么就現(xiàn)在的結(jié)果看起來,好像自己又被羞辱了?
青玉有些納悶,很不開心。
“趕緊跟上,別在那里傻愣著,要不然一會出事我可不一定救得了你。”
聽著蘇安然的話,青玉雖然依舊撇著嘴,但是臉上的不開心倒是消減了不少。
如果讓蘇安然看到這一幕,他一定會吐槽青玉是得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癥。
……
兩道靚麗的身影,一前一后的停在了一片枯木林外。
彼此之間相距在三米以上。
羅娜望著這片看起來已經(jīng)死去的樹林,然后上前了幾步,站在一棵巨大的枯木面前,緩緩伸出手,似乎想要觸摸這棵枯木:“你對這里似乎非常的熟悉呢。看起來龍王和蜃妖大圣是那種可以彼此遨游對方神海的摯友這件事,并不是傳聞呢。”
對于絕對大多數(shù)人而言,似乎總是會因為好奇心的驅(qū)使,而想要觸碰一下這些枯木。
也不知道是想要感受樹皮的觸覺,還是有著其他什么原因。
敖薇沒有理會羅娜,她依舊站在原地,冷眼凝視著眼前的這片已經(jīng)死去的樹林。
但是如果熟知她習慣的人,便不難發(fā)現(xiàn),此時敖薇的神色里有著幾分凝重——那是她從進入幻象神海后,始終未曾流露過的神色。
羅娜的右手,停在了距離樹皮只剩不到一毫米的位置,然后緩緩收回。
“這些樹,似乎不像是死了?!?br/> 敖薇望了一眼已經(jīng)回轉(zhuǎn)過頭看著自己的羅娜,淡淡的說道:“記憶,從來就不是死的?!?br/> 羅娜點了點頭,道:“這就是蜃妖大圣給自己準備的后手了吧?”
蜃妖,龍族,從屬,據(jù)說是天地誕生真龍一族時伴生的從龍之一。
所以不同于真龍一族的五爪,蜃龍只有三爪。
只不過蜃龍從不顯露龍族本體,而是多以幻化出來的不同形態(tài)見人,甚至有傳言蜃龍其實就是真龍一族誕生時,由第一條真龍噴吐而出的那口真氣形成的。因此蜃龍在龍族面前不得稱龍,只能稱妖,才有了蜃妖的稱呼,也才有了蜃妖的本體其實是一道霧氣的說法。
而蜃妖大圣,據(jù)說便是這天地間蜃龍一族最后的族人。
他的死亡所帶來的影響,并不僅僅只是妖族由六位大圣減少到五位——妖族自通臂神猿投入靈山門下后伊始,就不再承認他的大圣身份——同時也是代表著,妖族有一個族群的徹底滅亡。
但這種說法,只是在妖盟的中下層流傳。
對于蜃妖大圣的看法,妖盟八王里除了幾乎不參與任何事務(wù)討論的青丘氏族,以及本身作為當事人的碧海氏族外,其他六王氏族都普遍認為,蜃妖大圣必然給自己留了復活的后手。
而且在這個后手的布置里,碧海氏族那位老龍王,也定然出力不少。
敖薇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羅娜,然后才緩緩說道:“我來這里,只是為了找尋一件被蜃妖大圣收藏在秘庫里的東西而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