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夜是在梵天的懷抱中醒來的。
睜開眼,入目的,是一張被放大的俊顏,昏暗的空間,外邊甚至還能隱約聽到潮水上涌的聲音。
這是……梵天!
猛的清醒過來,凌夜下意識的就想推開他,卻不想,一雙如同鉗子般的手緊緊的禁錮住她,而她本身的力道竟然無法掙開?!
不對,并不是這樣的,突然閃過的念頭,令凌夜驚出了一身冷汗,她現(xiàn)在感覺身體上沒有任何的問題,但怎么都覺得有些不對勁,怎么說,就像是身體里‘空’了一樣,沒有絲毫的力量……
試著運轉(zhuǎn)起身體里的異能,半響,異能還是在她身體里靜靜的流轉(zhuǎn)著,沒有絲毫的變化,就像被禁錮住了一般!
聯(lián)想到剛才無法推開梵天的力道,凌夜心下一涼。
她的力量,失去了。
一雙血紅冰涼的眸子不知在何時睜開了:“醒了。”
凌夜木木的點頭,眼神有些恍惚,像是想起了什么,她猛的回神,拽住了梵天的手臂:“你的力量呢?有沒有遺失!”
梵天眼中劃過一道流光,薄唇勾起:“我的力量在帶著你脫離那片海域后幾乎全部被不知名的力量壓制住了,想要完全化解,至少需要將近一個多月的時間……我想,你現(xiàn)在的情況也應(yīng)該是這樣的。”所以,不要慌。
“也就是說,在這一個月的期間,你我身上所有的特殊力量就全部消失。”凌夜恢復(fù)冷靜。
“沒錯。”梵天似笑非笑,也許,這之后會是個有趣的體驗。
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到現(xiàn)在還能笑的出來的某人:“放開。”
梵天松開手,凌夜做了起來,解開身上的披風(fēng),從空間中拿出一條繃帶,將左眼綁住,反正現(xiàn)在都看不見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她會感覺會別扭。
“你的眼睛?!辫筇斓脑捳Z說了一半,將視線轉(zhuǎn)移在凌夜的身上。
“沒什么,只是一種新的異能,不過在不使用時會處于一種失明狀態(tài)?!绷枰沟慕忉尩?,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將這個算的上是她要害的事情告訴梵天。
一只眼睛,就算能力再強,觀察再仔細(xì),卻還是會大大減少周圍的可視環(huán)境。
某男的眼中一瞬間劃過一絲暗沉。
凌夜有時候甚至在懷疑,擁有一個這樣利大弊也同樣大的能力,是否真的是她的幸運。
將斗篷扔到了空間里,從越過梵天下了床,站起來松了松筋骨,菱曳伸出手握了握,有些嘆息,力量一下全部失去的感覺還真是不好適應(yīng)啊。
身體全部恢復(fù)最普通的機能,定奪是比常人好了一些罷了,但菱曳依舊無所畏懼,不僅是力量還會回來,還有的是她記憶中無法奪取的經(jīng)驗與實戰(zhàn)技巧,她不信,憑她這么多年的經(jīng)歷還到不了個ct基地?
深呼一口氣,瞬間感覺精神氣爽。
她掛起淡淡的笑容,看著早已起身站到她面前的梵天:“這里是什么地方?!?br/>
“應(yīng)該是你所說的m國?!辫筇斓馈?br/>
不知怎么就看見了他眼中略微小小的糾結(jié),菱曳失笑,果然讓這個從隕石里蹦出來的家伙分辨地理位置還是難為他了點。
二人走出小屋,不出凌夜所料,這里是個當(dāng)?shù)貪O民居住的房子。
耳邊突然傳來‘唔唔’的聲音,菱曳回眼望去,去看見一男一女兩個m國人倒在地上全身都動彈不得,卻還是用懇求的眼神看著她,雖是張著嘴嗎,喉頭卻像被什么東西堵住了一樣口齒不清。
看了一眼身旁一臉淡定的梵天,菱曳心下了然,轉(zhuǎn)身走到哪二人的面前。
喬治是一個普通的漁民,每天靠著打魚為生,可就在某個晚上,他突然聽見了他的老鄰居費爾的驚叫聲,他清醒過來,趕忙打開窗戶探出頭看了看,卻見費爾突然發(fā)現(xiàn)了他,一臉驚喜,卻與恐慌交雜著,顯得有些扭曲:“噢!上帝??!喬治!快救救我!它們是怪物!它們竟然吃人!”
就在他發(fā)足狂奔的時候,突然從他的左前方竄出來一道人影,月光之下,那怪物猙獰的樣子全部看在喬治的眼里,腐爛的身軀,還算完整的衣裳,張著血盆大口,手上黑紫色的利爪幾乎長的比手還長,發(fā)出如同野獸一般的嘶吼。
他眼睜睜的看著費爾的手臂被狠狠的撕扯下一大塊血淋淋的肉,他大聲慘叫,可求生的欲望卻讓他奮力推開了趴在他身上啃食肉塊的怪物,掙扎著朝著喬治家跑去。
猛的打了個機靈,喬治寒意頓生,天??!這個世界是怎么了!恐懼迅速蔓延在他的腦海里,不!不!他絕不要被這怪物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