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我的方式,走,不然你的大餐就沒了?!?br/> 哼!我是吃貨嗎?我會為了吃的妥協(xié)嗎?“好,我們走。”這不是妥協(xié),不管是要離開也好,還是怎么樣都好,先離開這里是基本的。
出去之后,張順帶著我直奔餐廳。
我也終于吃了口熱飯。
剛吃完,沒等我歇會,張順就站起來說:“我們該走了?!?br/> 我看看周圍,前一秒他的狀態(tài)還是很休閑的那種。絕對沒有離開的意思的,忽然改變主意,一定有什么原因。
他看起來很著急,但是沒有坐車的意思。不光是著急,走路的速度也很快,我需要慢跑,才能追上他。
這一走起來也不說停,我伸手抹一把額頭上的汗說:“我們坐車怎么樣?”
張順:“不能坐車。”
“為什么,即使是躲人,坐車也是可以的吧。坐公交車,一站換一輛,就是有人要查,也要費(fèi)很大的功夫。有這時(shí)間,足夠我們躲起來了。”
張順停下腳步說:“你說的沒錯(cuò)?!?br/> 然后,和我說的一樣,我們開始沒完沒了的坐車。還是沒有目的的那種,這輛車坐兩站,可能下一輛車就要坐回去了,還不止兩站,下下輛車,就換了另一個(gè)方向……
雖然這樣很麻煩,但是我很高興,總算不用走路了。麻煩歸麻煩,在車上好歹能坐會兒呀。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張順相當(dāng)?shù)膱?zhí)著,這一坐就是一整天。別說別人找不到我們在哪,連我自己都不確定自己在哪。
下車之后,張順看看周圍說:“走?!?br/> 我猶豫了一下,抬腿追上去。這一天的折騰,不是作假,他可能真的發(fā)現(xiàn)了什么。那么,現(xiàn)在離開,確實(shí)不安全,我應(yīng)該等徹底搞清楚他的目的,確定自己沒有危險(xiǎn)之后再離開。至少也要搞清楚組織之間的關(guān)系。
追上去之后,我問:“甩掉了嗎?”
張順搖頭,“不確定,要躲起來?!?br/> “有目的地嗎?”
張順點(diǎn)頭,有些不確定的說:“我找找,這附近應(yīng)該……快走!”他的臉色忽然一變,大聲說。
我一臉懵逼的跟著他往前跑。完全不知道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因?yàn)椴还芪以趺纯矗車鷽]有一個(gè)人。難道他和寶寶,不,那條蟲一樣,感覺靈敏?
畢竟不怎么鍛煉,沒跑多長時(shí)間,我的速度就變的越來越慢。最后張順看不過去,一把拉著我的手腕往前跑。
好了,這樣我就是不跑都不行了,手腕被人拽著,跑的慢可就摔倒了。
跑了很長很長時(shí)間,我的腿早就邁不開了,張順依然沒有停下。
我喘著粗氣說:“跑,跑不動了。”
張順:“真沒用?!?br/> 我現(xiàn)在連反駁他的力氣都沒有,雙手撐在腿上喘氣。
在我準(zhǔn)備坐到地上的時(shí)候,張順開口說:“快到了,走。”
“還走?”我瞪大眼睛看著他。我可是一點(diǎn)力氣都沒有了,雙腿發(fā)軟,能站著就已經(jīng)是在挑戰(zhàn)極限了。
張順:“你可以選擇留在這里?!?br/> 要不是我現(xiàn)在沒有力氣,都想一拳打到他的臉上。不是說他體力差嗎?跑了這么久,連氣息都是穩(wěn)的,這叫體力差?他要是體力差,那我算什么?這才好了幾天就開始得瑟。
我擺擺手說:“你走吧。”
他竟然真的走了!走了!了!
我忍不住嘴角抽搐,自己這是圖什么呀。還不如安安穩(wěn)穩(wěn)的待在地下室呢,好歹有吃有喝的餓不著,雖然光線暗了點(diǎn)。
等等,光線暗了點(diǎn)?我想起了一個(gè)問題,地下室有沒有燈我不知道,但是沒有開燈是確定的。
窗戶?這東西就算有也被擋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所以,自己是怎么在地下室看清楚的?
在我的呆滯中,張順走了回來。
“啪。”他把一捆樹枝扔到了我面前。
我木木的問:“做什么?”
他沒有回答,取下背包蹲在地上解開樹枝,然后從背包里拿出了一個(gè)打火機(jī)。哦,原來是要生火啊。
我抬頭看看天空,黑漆漆的,只有寥寥的幾個(gè)星星,原來已經(jīng)是晚上了。
張順動作很熟練的升起了火堆。
我學(xué)著他的樣子,坐在他對面問:“你也能看到嗎?”
“看到什么?”他一邊吃餅干一邊問。
我舔舔嘴唇問:“有水嗎?”
張順拿出一瓶水扔給我,然后扔給我一袋餅干。
“謝了?!蔽覕Q開水瓶,喝了一口水問:“地下室有燈嗎?”
“有,不過是壞的?!?br/> 我伸手捂住眼睛。
壞的,但是我能看到里面的情況。張順……找東西的動作那么熟練,怎么可能看不到。
“你不是走了嗎?”我看著他問。
他不滿的說:“又回來了。”
“你要看著我?今天躲的是什么人?”
張順:“知道的越少,活的越長,你還想知道嗎?”
好死不如賴活著,但是,那要看是哪種活法。如果是躲躲藏藏,不能見人,還不如死了算了。“想?!?br/> 張順:“我不能讓你死,所以,我什么都不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