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惱過后,葉青珂明顯感覺到歐陽少卿的體溫又下降了幾分,那刺骨的冷意幾乎讓她條件反射般地松開了手,而后,又覺得似乎自己這么做不太道德,暗自搓了搓手,又將手捂在了他的手上。
歐陽少卿何等眼力的人,怎么會瞧不出來,何況,他嘴里雖然在喊著讓她離自己遠點,但其實心里,卻又同時希望著,她可以給他更多的溫暖。
那一瞬間的松手,叫他心里莫名失落。
“爺身上這么冷......你去火堆旁吧?!?br/> 他又重復(fù)這個意思,只是語氣有了微妙的變化。
葉青珂一愣,立刻知道自己剛才的舉動讓他放在了心上。立馬白了他一眼,“還火堆旁?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我那火堆難道離得遠嗎?不用刻意過去,也在火堆旁了,還用得著去?”
說著,又暗嘆自己哪里來的惱意,見他發(fā)絲上的冰絲越來越厚重,漸漸的,幾乎快要結(jié)成冰塊,心下又是猛地一驚。
“往日里你體內(nèi)生出寒意時,是怎么緩解痛苦的?”
寒冷畢竟比灼熱好解決,體內(nèi)灼熱,必須得寒潭水,但若是體內(nèi)生寒,除了生火烤火外,還可以裹著厚厚的棉被,以及......
想到那最后一個方法,葉青珂的臉頰莫名紅了幾分,好在身后就是火光,倒也看不出來。
“爺這種出生的人家,自然無論春夏秋冬,都是可以烤地龍火的,況且,別的沒有,起碼保暖的棉被不缺。”
以往毒發(fā),最難熬的始終還是前面體內(nèi)的灼熱,到了后面,痛苦其實并不大。
只是這次,他沒能料到半個多月又會再毒發(fā)一次,否則,又豈會讓自己在毒發(fā)的時候處于這種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