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主任則一臉驚恐地縮在墻角,怕被殃及魚,表面上非常害怕,其實心里幸災(zāi)樂禍,樂開了花。
居然敢打公安局長的兒子,你徐向北死定了,這下你的狗屁顧問要被解職了,第一人民醫(yī)院沒有人能欺負(fù)我跟我兒子了。
張院長額頭冷汗涔涔,他們本想借這個機會替江局長兒子看病,沒想到徐向北不知道哪根筋出問題了,把孩子直接打暈了。
徐向北嬉皮笑臉地又一巴掌打在了江心文的后腦,江心文小小身體像觸電一樣顫抖起來,鼻子里還流出一些黃色粘稠的液體,就像黃濃鼻涕。
江局長大吼一聲,“你想殺人啊,我跟你拼命了?!?br/> 江局長伸手從包里掏出一只烏黑閃亮的手槍,黑洞洞的槍口指向了徐向北,臉上的肌肉不斷地抽搐,已經(jīng)隱忍到了極限。
徐向北卻一點也不在乎,松開了小心文,小心方癱倒在了地上,江局長趕緊抱緊了兒子,生怕再被徐向北傷害。
“心文,你怎么了,你醒醒啊?!?br/> “掐人中,掐人中?!?br/> 唐主任這個時候跑了過來,胖胖地臉上一臉的惋惜,“可憐的孩子,被打成這樣子,都休克了?!?br/> “你這個庸醫(yī)別動他,他馬上就自己醒過來了?!?br/> 徐向北冷喝一聲,把已經(jīng)伸出手準(zhǔn)備掐人中的唐主任嚇了一個哆嗦,縮回了手。
江局長恨恨地舉起槍,黑洞洞的槍口直指著徐向北,“我兒子要是有什么不測,我寧愿不當(dāng)局長,也要殺了你?!?br/> 面對冰冷烏黑的槍口,徐向北一點也不在乎,重新點了一只煙,吐了煙圈,嬉皮笑臉地看著江局長。
張雪松則看出端倪來了,剛才徐向北打小心文后腦勺的時候,并非亂打,而是打在腦后風(fēng)府穴上,拇指與食指凝成針狀。
外人看來,徐向北是在虐打小心文,其實是在以氣凝針替他治病,只是這種治病方法太詭異了一些。
張雪松趕緊擋在了江局長與徐向北中間,將老同學(xué)江局長的槍推到了一邊,“老江,你別激動,等一等看明白了再說?!?br/> 江局長遷怒于張雪松,“什么別激動,要不是你安排我來這兒見這小子,我兒子能挨打嗎?”
唐主任見縫插針,挑撥離間,“江局長說的對,他居然當(dāng)著你的面,打你兒子,欺人太甚,江局長你應(yīng)該把他抓起來。他根本就不是神醫(yī),只是個騙子?!?br/> 忽然,江心文發(fā)出一聲輕微的呻吟聲,雖然聲如蚊吶,卻發(fā)出了聲音。
“爸爸,爸爸,我頭好痛。爸爸,我想吃冰淇淋?!?br/> 江局長愣在了那里,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他趕緊將耳朵貼在了江心文的嘴邊,終于聽清了,江心文正在喊他爸爸,還要吃冰淇淋。
自從兒子五歲時候發(fā)了高燒,就再也不會說話了,再也不會喊爸爸了。
但是今天,卻清清楚楚地喊了出來,重新說話了。
江局長又驚又喜,百感交集,這個七尺男兒,忍不住哭了起來,像個孩子一樣抽動著雙肩,老淚縱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