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不甘心!
大格格近乎于瘋狂的舉動,讓她懷疑那丫頭就是裝的。
她明明就是裝的。不裝瘋賣傻的,她也活不到現(xiàn)在。
現(xiàn)在是到了解開謎題的時候了,這次漱心格格不用任何人去請,她自己就去正堂了。
大概是某些人熬不住了吧!畢竟去人家紅口白牙的張嘴就要錢沒那么容易,就算是晚輩也好。人死了,也不能把遺產都給你們什么也干不了的人??!人家這么大的家業(yè)呢!
漱心格格并沒有看到三爺爺、四爺爺他們幾個。
那幾位應該是他們家族中年齡最長的人了。
不管是誰,想來覬覦我爹的家業(yè)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長輩他媽的也不是萬能的。
漱心格格剛跑出去不久,丫環(huán)就給大夫人出了個主意。
果然是跟什么人就學什么人。
丫環(huán)的這招足夠高明。
她們一同也去了正堂。
這一看,果然隨了大夫人的意,牟維鴻與沖天鸮幾個外人都不在,在場的,除了下人就是家里人。大夫人心里有了數(shù)。
二三四五幾位夫人也都不在。
這漱心格格就成了除了唯一不該在場的人。
她還在堂是傻笑著,一根手指含在手里,然后再換一個手指。輪流含。
十個手指頭都被她咬的血淋淋的。
好狠的一個丫頭,對自己也下死口。
盡管她做的很像,但在大夫人眼里,她就是有意而為的。丫環(huán)的主意正好可以派上用場了。
堂上堂下人幾乎全是大夫人的人。二三四五房外也全是她的人,二老爺那兒也是,誰都不能出門。
“這丫頭是怎么了?昨個后晌還好好的呢!這咋才一宿的功夫。她就這樣了?”親戚們終究還有愿意說話的,那位親戚剛一說完,大夫人就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那人雖然也是長輩,可還是怕了大夫人,愣是沒敢把話說完。
“一個瘋丫頭,跑到這兒來做什么,一定是沖撞到她爹了!來幾個人,把她給我按那兒!”大夫人從頭上拔下一根簪子來,一頭尖尖的。剛剛那丫環(huán)給她出的主意是叫她用縫衣針。一時沒時間找那東西。
大格格是不會就犯的。
不也一樣被老老實實地按在地上了嗎?
大夫人的強勢,從打她一嫁到鈕家來就這樣。
在娘家的時候也是如此。
幾個下人七手八腳地當著眾人的面兒把大格格架到茶桌上。
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大夫人最擅長不過了。
大夫人親手按住漱心格格的頭。
簪子照著大格格的下巴扎了下去。
大格格索性不動了。
就在簪子就要扎下來的一瞬間,她緊緊攥住簪子,回手就是一下子。那簪子本是沖著大娘去的,可一個不留神就扎到出主意的那個丫頭身上。就聽那丫頭痛叫一聲,胸口全是血跡。
這也算她罪有應得了吧!
“大娘,我本來以為您還有那么一絲良心的,看來是我想錯了!”漱心格格很失望,她就沒把大娘想這么壞過。
事兒大娘終究還是做下了。
漱心格格一起身躍下桌,一個箭步沖出去好遠。
“烏雅氏,妳這個惡魔!也該到了真相大白的時候了!”大格格手里的簪子并未離手,她一手持它,一手指著她們。
“你們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動手把她給我拿下!”大夫人大聲喝道。
幾個下人沖大格格而去。
“都別動!”聲音未落,眾人回頭看去。
這個三十左右的年輕人話說的鏗鏘有力,眾人的目光都朝他看去。
他是一個人進來的。
雖是如此,可一同進院子的卻不是他一個人。
“正好眾位下人都在這兒!那正好!”這個三十來歲的年輕人說道。
“好正好給我們做個見證!”他一抬手,身后的人也都跟著跑上堂來。
“漱心格格,我就說過,妳是吉人,怎么可能會遭小人的毒手呢!”隨著他的聲音,幾十個差人模樣的人迅速控制了堂上的局面。門外,另外十來個差人把各房的老爺太太們也全都請了出來。
大夫人只是冷冷的一笑。她不認為這就是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