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陳殤送了一口氣,“也就是說,你做不到讀取我的記憶是嗎?”
“那當(dāng)然,”杜夢瑤確信,“雖然我不能完全排除有能夠在防御的同時還能反手讀取對方記憶還是在不被察覺的情況下的人,只是這種人物,還是不存在比較合理吧?!?br/> “我的天,嚇我一跳!”陳殤內(nèi)心終于敞亮了一些,“這樣的話,剛剛的懷疑也就不存在了,最近是經(jīng)歷過的挫折太多了嗎?被白鯊、安琪拉和那個冥界怪獸刷新世界觀了?雖然我的精神控制力算不上無出其右,但是十幾年對于德巴娑伽的壓制還是能把我的精神力提升到非常高的水準(zhǔn)的,世界上精神力比我更強的人不超過一百個吧,能夠讀取我的記憶并且不讓我察覺到的,這種人物即便總不可能用來對付我吧,可能都被列為重點研究對象被關(guān)在實驗室里了?!?br/> 陳殤內(nèi)心里自嘲了一下,又開始了詢問,“那話說回來,既然你知道我是黑刃,依然不相信能贏過排在第四的鐵幕嗎?假如你提供了情報,不能說勝券在握。我還是有很大希望的吧?”陳殤問出來都被自己惡心到了,他太反感吹噓自己,更討厭爭辯自己比他人更強,可是這份情報,他不得不爭取,這是自己的一張底牌,不然他不會有絲毫的勝算。
“那我也要問你一個問題,”杜夢瑤保持著她的沉靜,在這樣緊張的局勢上,她的表現(xiàn)甚至比陳殤還要老成和冷靜,陳殤也同樣注意到了這一點,自己最近確實浮躁了很多。
“你了解鐵幕多少?”
這個問題讓陳殤陷入了思考,確實,他完全不了解鐵幕的真正實力,雖然自己在交手的過程中用血瞳能處于上風(fēng),自己藏著的秘密不算少,但是有一個致命的弱點暴露在外:在張羽莎身上的生死約,是能夠直接至他于死地的弱點,即便其他人都被當(dāng)做人質(zhì)撕票,只要張羽莎遇害,游戲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然而,上次羽莎被綁走的時候,雅爾德就已經(jīng)知道這一點了,至于他們是怎么知道的,陳殤完全沒有頭緒,張羽莎的精神就連自己都沒辦法入侵,咒有人能在這么短時間內(nèi)讀取她的腦部信息幾乎是不可能的,可能咒有比較棘手的契約師,看穿了她身上的生死約吧。
“在這次事件之前,基本不了解。”陳殤搖了搖頭,“我也是這一陣?yán)锖退羞^交手,確實很難對付?!?br/> “陳先生,可能你是當(dāng)事人,并不清楚,對于十杰的說法,并不只有排名這么簡單。”
“我姑且知道這一點,排名是根據(jù)已經(jīng)公開的事件來判斷殺傷力,但是具體其他人是怎樣評論的,我并不了解?!?br/> “對于你的傳說,大部分都是當(dāng)做一個傳奇,眾說紛紜,具體事件沒人了解,我猜測是你造成了咒的巨大虧損,咒一是為了保住顏面,把你排到第一位,還有一點就是他們想用十杰第一這個噱頭提高你的曝光度,以便及時清除你?!倍艍衄幵捳Z忽然深沉了起來,語氣令人發(fā)毛。
“但是鐵幕,他能排到這個榜上并不是多么高的戰(zhàn)斗力或者殺傷力,”杜夢瑤的臉沉得厲害,“他這個人,有著可怕的心計和陰險的手段,他擁有的,是足以摧毀人心的能力?!?br/> 陳殤沉默著,屋里也是一片寂靜,回響著陳殤沉重的呼吸聲。
“陳先生,你斗不過他的,你能想到的破壞他計劃的方式,他都能找到不下十種方法讓你連退路都斷掉,包括我會告訴你什么,自己你會怎么做,”她頓了頓,“我知道你也很擅長計策和謀略,但恕我直言陳先生,你現(xiàn)在還只是個孩子,你可能經(jīng)歷過地獄,但是你還沒有被魔鬼死死地盯住過?!?br/> “這就是他能殺掉司馬家主的理由是嗎?”陳殤嘆了口氣,“那個一人便能代表整個八家的宗師?!?br/> “沒錯,如果司馬薇沒有死,也就不會出現(xiàn)八家被屠殺,黑風(fēng)事件席卷全球這種事了。”杜夢瑤語氣中帶著些哀傷,仿佛她經(jīng)歷過這些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