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玉翠把倆人送到門口,回到病床,就聽到謝開林臉色難看的說道:“你這是把女兒賣了!反正我就是死掉,也不會要這個錢!”
“喲!早那么有骨氣還會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我就借用下這個錢,怎么就成了賣女兒了?”胡玉翠生氣的道,“現(xiàn)在你還有理了!”
胡玉翠說完把錢拿起來放在謝開林的肚子上:“有本事,你倒是想辦法湊手術費啊!”
“那我死總可以了吧!”謝開林說完,悲從心來。
“就這點出息,你這脾氣用在那天殺的老板身上去,別沖著我發(fā)火,有本事,老板來談的時候怎么不沖他說?”胡玉翠越想越氣,“再說了,退一萬步說,姓馬這學生,家庭條件也不錯,如果真的喜歡阿芳,考上大學后有什么不可以!”
“算了,我不和你爭!”謝開林還是服軟了,“我這不是擔心女兒的前途嗎?”
“是你的女兒就不是我的女兒了?我難道不關心她的前途,我就是見錢眼開?”胡玉翠得理不饒人。
“是是是,你說的都對!”謝開林說不過她,索性閉嘴。
“就這點錢,我們是巨款,人家是牛毛,再說了,女兒十九了吧!我們那年代早結(jié)婚了,這互相有個好感不也是挺正常的,人家好心好意送點錢來看你,還被你當驢肝肺了!”胡玉翠正說著,又有人進來了。
胡玉翠趕緊把錢壓在被子下面,回頭一看,又是包工頭,心里不快,說道:“施老板,那么有空又來看老謝???”
施老板冷冷的道:“怎么,來看看也不行?”
“行,怎么都行,你們有錢嘛!”胡玉翠坐在床邊,看都懶得看施老板。
“我不和你廢話!”施老板道,“我今天來還是那個意思,所有賠償二十萬,干不干,不干就去告,不要浪費大家的時間!”
“姓施的,你怎么這么冷血!”謝開林掙扎著道,“好歹我們也是一個地方來的,我這種情況,下半生完全動不了了,你給我二十萬,你是人嗎?
“老謝,話不能這么說!”施老板道,“年初要出來,確實是我?guī)愠鰜淼?,可你被石頭砸到,不是我砸的啊,我憑什么要負責?”
“你不負責,那誰負責?”胡玉翠站起來狠狠的道。
“該是誰負責誰負責,我完全是出于人道給你們二十萬,你們不要,那就是你們的事情,不服氣,去告啊?哪里告都行!”
胡玉翠氣得咬牙切齒,道:“施老板,我們從出事到現(xiàn)在,躺在醫(yī)院里,醫(yī)藥費都花了十幾萬了,你說二十萬夠做什么?如果是換做你躺在這里,你覺得夠嗎?”
施老板頓了一下,道:“我難道不是受害者,為了你,我現(xiàn)在被停工了,被上頭罰款,被政府整改,我還要協(xié)商賠你錢,二十萬??!我一年到頭也賺不了二十萬,這些,誰又替我著想?”
胡玉翠一時竟然找不到話來應付,氣呼呼的坐下。
“你別欺負我們不懂!”謝開林道,“我這種情況,完全沒有了勞動能力,按照上邊的規(guī)定,少說也要賠七八十萬,何況你只是包工頭,你上邊還有三老板,二老板,大老板,這錢能要你全部出嗎?”
“行,老謝!”施老板道,“你那么懂法律你就去告吧,我懶得和你們浪費口舌!”
施老板說完就走,胡玉翠呆呆的坐著,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馬飛鵬回到酒店,已是中午,他是給韓雪請過假的,韓雪以為昨天晚上他找人整林瀟反被整的事情,讓他覺得理虧,所以躲起來,也就不以為意。
大家吃飯也沒管他,等菜上了桌子,正好他回來,興致勃勃,想象著搞定了謝芳的父母,謝芳就是手到擒來了。
正好謝芳也是由于耽擱,回來不久,坐在最后一桌,馬飛鵬大喜,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
“謝芳!我能坐這里嗎?”馬飛鵬舔著臉問道,心想這正是老天給自己創(chuàng)造的機會啊!
謝芳眼皮都沒有抬一下:“隨便,又不是我家的!”算是沒有阻止。
這給了馬飛鵬無比的自信心,看來有戲,難道謝芳去了醫(yī)院聽說父母沒錢,突然對自己的錢心動了?
馬飛鵬急忙坐下,只不過不敢離謝芳太近,電桿卻大刺刺的在李曉會身邊坐了下來。
“聽說你們昨天晚上骨頭差點被按斷了,是不是真的?”李曉會問電桿。
電桿十分尷尬,看來這事大家都知道了,點點頭道:“都是姓林那小子故意整我!還好我聰明?!弊詈筮€不忘夸獎一下自己。
“你們和那姓林的有什么仇?值得他花錢來對付你們!”李曉會不清楚中間的過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