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明遠聽完秦遇的話,臉上除了冷冷的表情,再也看不出其他的來了,接著秦遇的話往下說道:“既然她讓你去你就去好了,畢竟孩子總是要認祖歸宗的。”
秦遇的那些事岳明遠也基本都知道,就連那個女人懷了孩子的事他也知道了,毫不避諱地說了出來。
秦遇倒也是不遮遮掩掩,既然岳明遠都知道了,那他索性就讓他知道的更徹底。
“岳兄也是知道我,早早地亡了妻室,也一直都在尋覓著再找一情投意合的女子,原本我與那柳心婉倒也兩看相喜,只是她那個爹爹太過固執(zhí),無奈……可偏偏這個時候岳大小姐出現(xiàn)了,我當(dāng)真以為這是我們兩家的緣分,我對那柳心婉也就死心了,可誰知道這……又生出這……諸多般的岔子來……要不然,依著老侯爺?shù)囊馑?,我早就該娶岳小姐過門了……”
秦遇口吐蓮花一般的一番話,還真是繞來繞去,大有將所有責(zé)任都推給岳明遠和岳青禾的意思。
“如今這娶不娶你以為是誰說了算?”岳明遠也不多理會秦遇話里的意思。只說眼前的事。
秦遇知道岳明遠現(xiàn)在對他肯定是不比從前了,但是,說不定將來還真是會結(jié)親,所以,他還是愿意攀著岳明遠。
再想想岳青禾,秦遇這心里更加的歡喜了,那模樣,那性子,就連她發(fā)脾氣的樣子他都覺得心里是歡喜的。
可偏偏出了與公主賜婚這樣的荒唐事,若是出在尋常人家的事,別說長平侯府了,就是他秦遇也能幫著擺平了……
可眼下,他卻沒什么辦法,只能聽天由命了。
所以,對于岳明遠的問話,秦遇也只是做出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來,悻悻道:“那我……就先納了柳心婉?”
畢竟柳心婉那肚子不能等,秦遇也老大不小了,說實話,他也想有個一男半女的。
雖說,現(xiàn)在是嫡庶有別的時代,可他秦家畢竟在商,家里也沒那么多規(guī)矩只要生的是他的孩子,妻妾他一樣放心上。
所以,秦遇也想了,無論如何,他得先娶了柳心婉,他怕孩子再出了什么意外,不怕萬一就怕一萬啊!
岳明遠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說話的心情,只抿著小酒,聽著小曲兒,秦遇只管說他自己的,至于他聽不聽的也就全在他了。
不過,秦遇的話岳明遠雖然沒有聽得仔細,不過,已經(jīng)到了門口的岳青禾卻是聽得清楚。
推門進來,岳明遠回頭,還以為誰這么大膽子門都不敲一下就闖進來了,一看到岳青禾,這臉上還是有一些微妙的變化的。
秦遇側(cè)頭看到岳青禾的時候,尤其看到她這一身英氣颯颯的男兒裝扮,實在是難掩這心里的驚喜之色,對岳青禾的喜歡自己她的驚艷他都毫無遺漏地表現(xiàn)在了臉上。
“這……我是該稱您為岳小姐還是岳公子?”秦遇起身往前迎了幾步。
岳青禾甩刀子一般剜了秦遇一眼,直接錯身過去走到了岳明遠身邊,故作腔調(diào)地冷聲說道:“我與我父親有些家事要談,閑雜人等實在是不方便留在這里……”
岳青禾對秦遇的厭惡,甚至已經(jīng)到了不想再提起他的名字的地步。
秦遇倒也不怒,臉上依然保持著迷一般的微笑,再次往岳青禾身邊邁了兩步,微笑著恭恭敬敬地說道:“那秦某就不打擾了岳兄與岳小姐了,我也確實有一些事要等著我去處理,告辭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