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漢斯舉杯又要跟樊菲菲喝酒的時候,莫楚非實在忍無可忍,直接站起來拉起樊菲菲就走。
樊菲菲手里還舉著高腳杯,被他一拉,一道漂亮的紅色弧線在空中劃過,差點濺到漢斯頭上,漢斯皺眉剛要叫保鏢攔住,許然杰一拍漢斯的手眼有深意地說:
“漢斯,你今天的戲唱的有點過,菲菲是我妹妹,可不是隨便的一個什么女孩子?!?br/>
漢斯純凈的藍眸看著許然杰略有告誡意味的黑眸,一愣以后是很無邪的笑:
“許老大,我說的其實是真的,我真的想追求菲菲,那天在我家我就對她感興趣了?!?br/>
“你那是感興趣,菲菲不是小動物,也不是寵物,她身上具備的金子一樣閃閃發(fā)光的特質(zhì)是我無比珍惜的,我不會容許任何人傷害她?!痹S然杰眼里全是警告,沒有一點玩笑的意思,
漢斯也收回玩世不恭的笑容,認真起來:“什么特質(zhì)?”
“真!”許然杰不假思索地說道,“太真了!”
漢斯眼睛里閃過一絲奇怪的光芒,不錯,就是這種感覺,第一次見到她,她的眼里除了恐懼就是“真”了。
那不是像一般女人表現(xiàn)出來的惶恐不安,而是據(jù)理力爭的“真”!
打碎了他的寶貝青花瓷以后,雖然眼睛里有一瞬的驚慌,但馬上就變成不知天高地厚的辯駁,那種架勢明明就是眾生平等的,她哪里會管你是不是老大?
管你手下有沒有保鏢?管你會不會把她弄死……
真的好難得,好像之前真的沒有遇到這么“真”的女孩子!
“所以,老大,我如果追求菲菲的話您會不同意了?!”漢斯臉上沒有任何的虛假,此刻正式的好像一個正在像岳父提親的一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小男生。
“不是我同意不同意的問題,是菲菲的問題?!痹S然杰輕嘆一口氣,漢斯的態(tài)度他好像有些理解,不過自己那個妹妹確實可愛,漢斯會有這樣的想法完全有可能。
樊菲菲現(xiàn)在還被莫楚非拉著,他的大長腿越走越快,樊菲菲被他大力拉著,手腕子都失去直覺了,皮膚一陣麻辣辣的疼,于是在后面喊:
“莫楚非,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病?弄疼我了!”幸虧她穿的鞋跟不是太高,不然早就被他拖著趴到地上了。
莫楚非好像剛剛意識到自己有些粗暴,于是腳步稍微放緩,手也稍微松了一下,拉過她的手腕來看有沒有搓破,一道醒目的紅痕觸目驚心,樊菲菲拉過手腕輕輕的吹著,另一只手里還拿著那只一滴紅酒都不剩的高腳杯。
樊菲菲皺眉索性把那只杯子扔進了就近的垃圾桶,壓低聲音喊:
“莫楚非,你到底又發(fā)什么神經(jīng)?沒看人家漢斯正端著酒嗎!拉我出來干嘛!”
“我就是看不得那個家伙一雙藍溜溜的眼珠子一直在你身上亂掃,憑什么我的女人就得陪他喝酒?!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莫楚非一邊說一邊踢著旁邊的那只金邊的垃圾桶。
“你抽什么瘋?”還是本來就有神經(jīng)???樊菲菲白他一眼沒好氣地說,
莫楚非把她的那只手腕直接拉過來,用嘴細細的吹著,說:
“我就是不想看到你跟漢斯說話,”然后用眼睛狠狠地掃了一眼她的這個裙子,好吧,毫無疑問,她絕對詮釋了這個裙子所有的美的主題,但是他就是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把這裙子從她身上扒下來!
想到這里莫楚非有力的胳膊攬著樊菲菲來到車里,把她塞到副駕駛,系上安全帶,然后大步繞過車身,發(fā)動引擎,快速的駛離了漢斯莊園。
“你到底要干嘛?”樊菲菲看著車速指針一直在飆升,最后都要接近2邁,嚇得臉發(fā)白說:
“你想死嗎?”
“我想跟你一起死!”莫楚非低吼著,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只知道自己確實是不爽,特別不爽,渾身上下都在憋著,從進了漢斯莊園那一刻開始,他就在忍,他早就看著漢斯對菲菲的眼光不善,但出于禮貌跟看在許然杰面子上,一直沒有發(fā)泄,可是最后終于忍無可忍了!
“開慢點!”樊菲菲一邊拉著上面的扶手,一邊喊,“你這個神經(jīng)??!”
莫楚非就跟沒聽到一樣,速度繼續(xù)飆升,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甚至不知道接下來想做什么,大腦里一片空白,現(xiàn)在就一個念頭,那就是身邊這個女人他必須趕緊藏起來,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而這源于他對對手的了解。
“到底去哪里?”樊菲菲用一只手緊緊抓著扶手固定住自己,另一只手騰出來直接朝著他的肩膀打下去,“說話啊,神經(jīng)??!”
“把你賣了!”莫楚非低啞的聲音出過來,而且一只胳膊反手把樊菲菲那只手扣住不允許有任何動作。
“放開我!”樊菲菲用力的喊,奈何車子速度太快,車窗開著的那條縫隙吹進來的小風直接把她的聲音消失于無形!“瘋子!”樊菲菲歇斯底里地繼續(xù)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