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建軍被岳子蘭的氣勢壓得心猛跳了下,強硬的底氣慢慢發(fā)虛起來,“她這么生氣,這事好像真不是她做的,而且我又不能說出那蟑螂是我故意放進去的,如今這蟑螂不見了,我更沒理由說什么了。”
側(cè)過頭看向無事人一般吹著口哨等著餐的姜宇昂,任建軍心里又有了想法,“難道是這個姓姜的?他跟秦漠的關(guān)系可好著呢,難道是他用手指拿掉我盤子內(nèi)的蟑螂的?”
手緊捏成拳,手背上的青筋直爆,暗自道:“可惡,這是可惡,這下好了,陷害不了秦漠不說,還將岳子蘭給得罪了?!边@岳子蘭雖不得郝建安喜愛,可好歹也算得上是他郝建安的女人,郝建安的女人郝建安自己可以欺負,別人,不行。
得罪了岳子蘭,勢必是得罪了郝建安,自己還得靠他郝建安吃飯呢,這下可怎么辦。
眼珠子在眼眶里賊賊的轉(zhuǎn)了轉(zhuǎn),剛剛還一臉憤怒的臉頰上露出一抹笑容來,客氣道:“那個子蘭,對不起,剛剛是我太激動了,我估計是我眼花,看錯了這盤子內(nèi)有蟑螂,還錯以為是你拿走了,我在這里給你陪個不是。
你岳大小姐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我這種小人計較了,你要打要罵我都受著,您就原諒我吧?!?br/> 任建軍認了錯,岳子蘭也不想過多計較,自己碗里的飯還沒吃完呢,看了眼那被自己吃得丁點不剩的蔥爆羊肉的盤子,岳子蘭沮喪的低下了頭。
“還好我的飯還沒吃完,還可以解解饞?!币膊焕頃谓ㄜ姡罂诖罂诘某云痫垇?。
岳子蘭發(fā)脾氣的那會,郝建安剛好將自己的飯菜給吃完了,這會子正等著岳子蘭吃完了兩個人先出去,想起剛剛?cè)谓ㄜ妼υ雷犹m的不敬,郝建安心里很不是滋味。
自己雖不怎么把岳子蘭當回事,可好歹這岳子蘭也是他郝建安名義上的女人,說他郝建安的女人不等于打了他郝建安的臉嗎。
區(qū)區(qū)一個跟著自己混飯吃的小樓咯,也敢當著他大哥的面,教訓他大哥的女人。
郝建安將臉一沉。
你不是說你的盤子內(nèi)有蟑螂嗎,就你那德行,八成是你自己放進去后想冤枉秦漠,然后旁邊這小子給發(fā)現(xiàn)了。
這小子趁你不注意時偷偷把那蟑螂給扔了,懷了你的好事。既然你盤子內(nèi)的飯菜是真的有過蟑螂,那你就將它給我全部吃了吧。
剛剛我可是被你嚇得差點沒將吃進肚子里的飯菜給全部吐了出來,既然你讓我惡心了,那我也得讓你惡心下,讓你也嘗嘗這放了蟑螂的飯菜吧。
朝著任建軍冷冷道:“你若是誠心跟小蘭道歉,那你就把你面前的飯菜都吃光吧?!备覑盒奈?,我讓你惡心十倍。
悠閑的翹起二郎腿,拿出一支煙就準備點燃,立刻就有人道:“這餐館內(nèi)禁止吸煙?!?br/> 郝建安有點不痛快了,他有一吃完飯就吸煙的習慣,這小破餐館居然不讓他吸煙。盡管不痛快,郝建安還是將煙給放回到了煙盒內(nèi)。
他瞧不起秦漠是一回事,他家里的修養(yǎng)和家教還是挺嚴的,公共場所不能吸煙就不吸吧,反正岳子蘭都快吃完了,等會去外面吸也一樣。
任建軍一聽郝建安的話,心里立刻惡心起來,看了眼面前的青椒炒肉絲,胃里更加的難受了。
這盤菜剛剛被放了蟑螂不說,而且還是任建軍最討厭吃的豬肉,“今天這都什么運氣,這是秦漠故意整我,還是老天故意整我?”任建軍暗自氣惱。
郝建安發(fā)了話,任建軍在氣惱也不敢不聽,只能委屈的應下,艱難的拿起了手中的筷子,好似手中拿著的是千金巨擔般。
筷子慢慢的伸向盤子內(nèi),立刻就要碰到了那青椒肉絲了,他又趕緊收回了筷子,轉(zhuǎn)向面前的白米飯,擱下筷子就將碟子內(nèi)的醬料倒到米飯內(nèi),拌了下后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