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躲避的和閻之譯四目相對,夾棍帶槍,風(fēng)暴暗涌著,幽深漆黑的眼眸里像是染了深意般,讓人看不懂卻又讀不透。
怎么這人剛剛還好好的,現(xiàn)在突然正經(jīng)了起來,這么一瞬不瞬的盯著她,讓她有種心里發(fā)毛的感覺。
阮綿綿張了張唇,反正秘密只有她一個人知道,她有什么好怕的,繼續(xù)猜測著,“難道你和這雪花釀有什么關(guān)系嗎。
別說閻之譯奇怪,她還奇怪呢,這閻城的少爺竟然也會知道雪花釀。
她是燕寧的時候是一個老爺爺教她的,不過老爺爺向來和風(fēng)一樣,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她只來得及和他學(xué)會釀酒,就再也沒見過他。
天大地大,雖然她不覺得這酒稀貴,可閻之譯卻知道,她還是挺驚訝的,其實(shí)閻之譯釀的挺不錯的,只是剛剛好差了一些火候,若是再放一種補(bǔ)味就更好了,估計(jì)是她剛剛說的那番話傷到他的自尊心了吧。
少爺自尊受損,就跟一副要吃人的眼神似的看著她。
閻之譯看她這副淡然的模樣,心中暗忖自己怎么會有這種荒唐的想法,小燕兒在燕城,和這閻城阮家的阮綿綿能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可她之前在燕城,看著那燕家人,仿佛又有些不一樣。
想到這里,閻之譯的嘴巴里就已經(jīng)問了出來:“你和燕家有什么關(guān)系,之前在燕城,我就看你不對勁。
“燕若涵喜歡你肖想你,我們是情敵的關(guān)系,我維護(hù)我自己的權(quán)益,有錯嗎?
“你又不喜歡我,你在乎這個干什么。
阮綿綿早已想好的腹稿被閻之譯毫不客氣的打擊回來,此話一落,閻之譯的神情又突然變得曖昧,桃花眼瞬間染上笑意,一字一句清晰的開口,“你不會是喜歡我吧。
惱羞成怒的阮綿綿突然將手中的酒瓶丟給他,聲音清脆,帶著惱怒:“我才不會喜歡你。
“那也不能喜歡瘦猴。
提到宮詢,阮綿綿下意識的心中咯噔一下,對他早已沒有留念,只有恨意。
可不管是愛意也好,恨意也好,它都已經(jīng)深深的扎根在心底,被恨意的情緒包圍生長著,同樣也折磨著身心。
見她不說話,閻之譯便氣不打一處來:“心里有別人的女人還好意思質(zhì)問我,阮綿綿,你最好在奶奶面前好好裝,若是讓她知道,這曾孫媳的心在別人的身上,恐怕會直接氣死。
“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那么咄咄逼人。阮綿綿沒有他話多,更沒有他那么圓滑,被他說的有些面紅耳赤,眼睛一冷,企圖用冷聲威脅道。
接下來,兩人便誰都不理誰的開始喝著次品酒,熬著時間。
火柴本來就不多,到了夜間,閻之譯便開始冷了起來,左腿傳來鉆心的疼痛,凍得他時不時的會倒吸一口冷氣。
酒喝了半壇子,兩人就都不謀而合的開始不喝了,因?yàn)樗麄兌贾?,繼續(xù)喝下去,可能會有更危險的事情發(fā)生。
他微微蜷縮著腿,衣服穿的那么單薄,眼下嘴唇都凍得發(fā)白沒有血色了。
山洞外面,山上的雪花仍淡淡的飄落著,天氣漸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