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暖暖買車了,紅色奔馳c200l,落地37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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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拍到上海牌照,但是家里賣掉了一輛舊車,騰出了一塊上海牌照,剛好掛在新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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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暖暖美滋滋地說要帶我兜風,看起來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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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夜晚八點半的浦東,一輛紅色奔馳c200l緩緩地行駛在車流不息的楊高中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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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暖暖很緊張地握著方向盤緊張兮兮地盯著前方,我拘謹地端坐在副駕駛位,卻想假裝自然放松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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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我們都有點緊張,雖然是因為不同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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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頭看了看于暖暖,她依舊“怒視”著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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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前面車和你有仇?一直瞪人家干嗎?!?br/> ?
于暖暖說:“噓!開車要集中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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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聳了聳肩,說:“放松點,不要過度緊張。別總看前面,你也要留意一下兩邊的后視鏡。右側后視鏡有盲區(qū),變道的時候一定要小心謹慎?!?br/> ?
我想,我最后一句話應該是多余的,因為于暖暖壓根不變道。我覺得對于暖暖來說,方向盤似乎并沒有什么太大的用處,反正是一直開直線,打死也不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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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里的內飾很豪華,我心底總是有點擔心自己的衣服不太干凈,會弄臟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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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五月底的天氣越來越熱,我出了些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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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開空調,但是我不知道怎么開,如果這是我自己的車,我會挨個鍵按一按試一試。但這不是我的車,我不太敢碰,怕于暖暖不喜歡我好像很自覺似的隨便碰車里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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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任由出著汗,最后實在沒辦法,我就把車窗開了一點縫,畢竟我找得到車窗按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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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透過車窗的縫隙吹進來,蠻清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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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的心情很復雜。我承認,車很豪華,但是坐在車里,我并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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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承認,我確實突然自卑了,不可控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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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有點想笑,女司機真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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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覺得很感人,愿意冒死坐于暖暖開的車,絕然是一種偉大的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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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慢慢地對車熟悉了一點,于暖暖不再那么緊張,逐漸露出了美滋滋的表情,甚至還很輕聲地哼起了小曲??陀^來講,哼得并不好聽,音有那么一點不準,但是我愛聽,愛聽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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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副駕駛,安靜地看著車窗外繽紛的大都市,平靜地聽著開車的女孩哼唱的歌曲:誰活著未靠感覺做人才可悲,陪你到處吃街燈晚餐極歡喜。挽你手,也只因想挽手,決不因世俗看得起你。若笑著吃苦也餓不死,慶幸我,與你去到這境地。未問現實會否容許這種天真繼續(xù)不放棄,遇著你,無須接受逃避。如花草總要愛光線空氣,人又如何自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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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wèi)蘭的《街燈晚餐》,不吹牛,于暖暖的粵語真的很差,但是我愛這首歌的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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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手一起到處去吃街燈晚餐,專屬于戀人間的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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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于暖暖不再哼歌。我說:“再來一首再來一首,很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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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暖暖說:“不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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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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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意唱就唱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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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了點頭,不再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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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雖然自己唱歌不錯,但我從來不強求別人唱,也不會去指指點點指導別人的唱歌技巧,更不會在ktv里做麥霸占著麥克風瘋狂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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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更習慣做一個聆聽者,除了唱得太難聽的,我都可以聽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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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唱歌這么好聽,你為什么不唱?”于暖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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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怕你聽得太入迷,發(fā)生交通事故?!?br/> ?
于暖暖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瞎臭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