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國霖終于真心流露,把積壓在心里的怨氣,守著白莉莉發(fā)泄了出來。
一時間,整個屋子里就安靜下來。
“鄭國霖!”鄭秀莉首先反應(yīng)過來,“你想干啥?我告訴你,我們還就不死心了。你這輩子,想找老婆,只能從我們兩個里面選擇,我們把決定權(quán)交給你,你選擇誰,剩下的那個認(rèn)命。就這么定了!”
“嘿,我自己的事情,憑什么由你決定???我告訴你鄭秀莉,我就不選擇你們倆,一輩子也不選擇!”
“好吧,”鄭秀莉說。
這一回,她的態(tài)度就變得十分嚴(yán)肅了。
“實話告訴你,今天,我們倆哪兒也沒去,就在這里商量今后怎么辦呢。莉莉不想放棄,我也不想放棄。那么,決定權(quán)只好交給你?!?br/> 鄭國霖就笑。
“你們商量了我就得執(zhí)行是吧?”
“你也可以不執(zhí)行。你剛才不是說了嗎,我們倆你誰都不想要。那我們干嗎那么賤呢,非得守著你這一棵樹吊死?你這樣選擇了,我們也有選擇。今天這頓飯,就是散伙飯,吃完了,莉莉回老家,我也回老家,咱們的友情,算是徹底斷了!”
鄭國霖就看鄭秀莉,看半天問:“不是,你這是認(rèn)真的?你的事業(yè)才剛剛開始,這樣走了,很可惜的!”
鄭秀莉就冷笑說:“就這點小破事業(yè),姑奶奶還沒放在眼里。好了,你既然這樣選擇了,我就不去公司了,明早訂票,先和莉莉回家,然后我回老家?!?br/> “不是,你說真的還是假的?這事兒可開不得玩笑?!编崌亟K于有點不淡定了。
他這輩子,最珍視的,恐怕就是和鄭秀莉的友情了。他不知道鄭秀莉家里是干什么的,他怕再次碰到那個一臉皺紋,頭發(fā)花白的鄭秀莉。
鄭秀莉就正色說:“沒跟你開玩笑。我的性格你知道,歷來說一不二。我要騙你,一樣會天打五雷轟!”
這一下,鄭國霖就傻了。
鄭秀莉從廚房里往外收拾飯菜,還買了紅酒,白莉莉默默在她身后跟著忙活。只有鄭國霖一個人在沙發(fā)上坐著抽煙。
原來,他在這里住的時候,是不敢抽煙的。鄭秀莉煩煙味兒,看到他抽煙,他整盒的煙就得遭殃。
這一點,也是鄭國霖?zé)┼嵭憷虻脑颉?br/> 白莉莉也不愿意他抽煙,可只是動嘴說他,從來不對他采取強制措施。
這一次,鄭秀莉看著他抽煙,竟然視而不見。
不讓他抽煙是愛他,怕他傷害身體。
如今友情都盡了,遑論愛情?
愛抽不抽,與我何干?
酒菜上桌,鄭秀莉端起酒杯來,一副慷慨激昂,破釜沉舟的架勢。
“來,為我們友盡,從此天各一方,了無牽掛,干了!”
“得得得,”鄭國霖就趕緊阻止她,“誰說我們友盡了,我同意了嗎?”
“你愛同意不同意!”鄭秀莉依舊霸道,“你說了,我們倆你誰都不娶。對我們來說,這就算友盡了,我們從此也不會再見你了?!?br/> “我說了嗎?”
“你說了!”
鄭國霖就看白莉莉。
白莉莉幽怨地看他一眼說:“說了?!?br/> 鄭國霖這個氣。
“我說,你到底算哪頭的啊,一晚上就讓鄭秀莉把你給策反啦?”
白莉莉就幽幽地說:“沒有你的時候,我就和秀莉一伙,除非你答應(yīng)原諒我?!?br/> 鄭國霖就長嘆一聲:“你說我這輩子怎么就這么倒霉呢,碰上你們這四大惡人!”
“四大惡人?”鄭秀莉瞅著他問,“都誰呀?”
“第一大惡人就是你,鄭秀莉!混世小惡霸!什么都得聽你的,不聽你的就不讓我得安生!我這人又賤,唯恐你離我遠了過得不好。你回你們老家那破地方,窮山惡水出刁民,萬一過不好,嫁個土匪胡子什么的,一生窮困潦倒了,我就得背一輩子良心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