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云墨聽金陵推舉李鄞只是微挑了眉:“殿下為何有此意?”
“……”
金陵深吸一口正想將原著里李鄞的光輝事跡說上一二,可剛張嘴便愣住了,因為她才反應過來李鄞在原書中的形象就是姬云清打臉后宮眾人的甜寵工具人,作者好不容易寫他暗地里打臉惡毒原公主的幾件事正事,還被她穿過來后給攪和了……
先是利用晴空,使原主傾心于他被他左右,再收納李元的親軍,被她拒了;挑撥工部尚書王問的關系,結果也被她善用派去治水;李鄞后來本來派涼邱出征蒙軍也被她先諫言了;若說他現(xiàn)在有何作為,金陵還真說不出來。
“他……他乃東宮之主,自古以來史上的新帝不皆是以太子為默認人選嗎?”金陵很快接道。
“史書上確實如此,可這是大齊,大齊史上的東宮之主并非一定便是新帝,皆以遺詔為準?!奔г颇喟吹浇鹆晔珠g,垂眸盯著她手心手背還留著愈合時粉嫩色疤痕,心口微疼,輕柔留戀至極摩丨擦著。
秋容與出荷聽曉話題漸漸歸向廟堂,不由開始左右為難。
“那就以遺詔為準唄……”金陵一頓,把姬云墨替她揉按的手反握住,問道:“大人,你找到遺詔了?”
姬云墨另一只手指腹沿著茶杯邊緣輕輕撫過,若不經(jīng)意往屏風方向掃了一眼,嚇得秋容與出荷手中一顫,姬云墨淡淡搖頭,轉移了話題:“微臣方才聞到有月桂香,這才想起原來明日便是中秋了?!?br/>
金陵起身拽著姬云墨袖邊,將他往屏風內引:“是呢首輔大忙人,你來之前我與蓉兒她倆正準備做月餅明日去送些給云清來著!”
姬云墨瞥了眼屏風,手中微微用力將金陵牽住,蹙眉道:“送給云清?那殿下未免也太偏心了些。”
金陵被姬云墨牽住便停下了,笑著轉身看向他,無奈道:“這不是大忙人你今夜已經(jīng)來了嗎?”
見金陵被姬云墨拉住,秋容與出荷也顧不上手中的月餅了,偷偷從偏門溜了出去。
“萬幸!萬幸姬大人將公主拉住了,萬一沒拉住,就、就太尷尬了!”出荷一出膳房就拉住秋容噼里啪啦。
秋容臉色也不太好:“可是……我為何覺得姬大人已經(jīng)將我倆發(fā)現(xiàn)了呢?”
“不、不會吧……那他為何還將公主拉住給我們溜出來的機會?”
話一出,出荷便滿臉震驚地看向秋容:“該不會是姬大人怕公主尷尬害羞,所以才先讓我們溜出來吧?”
……
“微臣親自來,殿下自然要更有心才對?!奔г颇咴谇?,將金陵牽住。
“好,那我就親手做個月餅送給親自來的你?!苯鹆曜哌M屏風內,才發(fā)現(xiàn)案上已經(jīng)做好各式精致玲瓏的糕點。
金陵微嘆,糕點師父都不在,她這個手殘也不知曉能做出個什么妖魔鬼怪出來,正欲打退堂鼓,卻見姬云墨正一臉看好戲地盯著她,她只好咬咬牙便擼袖子上陣。
金陵趕鴨子上架照著秋容二人捏好的桃花狀的月餅勉強捏了兩個,果不其然得來的是姬云墨無情的輕笑,金陵斜了眼姬云墨,正想認命敗陣,卻突然眼前一亮。
她細細端詳了姬云墨片刻,便照著他的原型認認真真捏了個卡通樣式的小人,十分圓潤可愛,姬云墨瞧著案上這個憨態(tài)可掬的人偶半晌,才從它的服飾看出是自己,不由略微驚奇:“殿下這個人偶倒是特別得很,不像是京都的風格?!?br/>
金陵叉腰神氣,這自然不是大齊京都風格,這是她本身故鄉(xiāng)的風格。
“這個是我之前偶然間在一本異國畫本上見過的,也覺得甚為特別,這才記憶猶新?!苯鹆暧帜罅藗€以自己為原型的人偶,將它放在姬云墨那個人偶旁邊,兩個開口大笑的小人偶肩并肩手牽手。
姬云墨似乎對這對人偶甚為感興趣,金陵在一旁忙碌時他便一直盯著這對人偶出神,又似乎特別怕弄壞它,想上手都舍不得碰一下。
金陵又陸續(xù)捏了出姬云清的人偶,正猶豫要不要捏個李鄞陪她,就被姬云墨一語差點羞得鉆到案底蹲下。
“殿下,今后您與微臣的孩子會不會就是這般模樣?”
幸虧姬云墨眼疾手快將她一把撈住,正視她,不讓她逃掉。
金陵羞了會兒才反應出姬云墨話中的稱呼,默了默便正經(jīng)看向他,雙手輕輕環(huán)上他頸間,認真道:“大人,以后在我面前可不可以不要再自稱‘微臣’了?我曾經(jīng)在那本畫本上見過,相戀的兩人應該如同摯友,戰(zhàn)友,或是相交輝映的日月,各有千秋,不應該是隸屬,攀附,或是附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