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文學(xué)和杜云舒提著東西上樓,在樓梯上遇到溫月朗還有溫月清請來的律師,只是大家都互不認識,于是擦肩而過。
到了江家,敲了門,江新男妹妹江新女來開了門。
客廳里不見江新男的身影,除了來開門的江新女,江媽和她的兩個兒子江豪、江放都坐在飯桌上,飯桌上年夜飯很簡單,主食是一大盆長壽面,其他除了肉片、肉燕等簡單的本地小吃,就沒有別的了。但是飯桌上用紅色塑料袋子裹起來的兩條中華煙十分醒目,客廳中央地板上還放著一大桶鮮活的螃蟹。
江新女將申文學(xué)和杜云舒讓進屋子里,江媽態(tài)度還算親和。
申文學(xué)和杜云舒將自己準備的禮物并著廖書恒的年貨一起放在地板上。
申文學(xué)說道:“阿姨,新男呢?”
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是帶著大包小包來拜訪的笑臉人?江媽站起身,向著江新男的房間喊道:“新男,文學(xué)和云舒來了?!?br/> 江新男房間的門內(nèi)傳來門鎖轉(zhuǎn)動的聲音,申文學(xué)和杜云舒向著江媽微微鞠了躬,便快速進了江新男的房間。等兩個閨蜜一進屋,站在門后的江新男便立馬把門鎖了。
見到江新男雙眼紅腫,申文學(xué)和杜云舒都大吃一驚,江新男立馬用食指放在唇上示意兩人不要發(fā)出聲音。于是三個人走到桌邊,用寫字的方式交流。
客廳里,江媽豎著耳朵聽了一會兒,也覺得奇怪三個人怎么一點聲音都沒有呢。不過一屋子的禮品令她晚上心情頗好,于是她叫兩個兒子快點吃飯,自己則和江新女一起收拾那一堆禮物。
江新男房間里,三個女孩子寫寫畫畫,已經(jīng)交流了事情的大概:原來溫月朗晚上領(lǐng)著溫月清的律師上門,帶了中華煙、大閘蟹等見面禮,就是希望江新男能夠修改口供,即便溫月清的案子不能撤訴,也能讓溫月清從輕處罰。江媽提出,修改口供不是不可以,但是溫月清方必須付一筆費用。
“十萬?”杜云舒用唇語說著,眉頭虬成一個“川”字。
江新男委屈,眼淚又浮上眼眶。
申文學(xué)握了握江新男的手,想要給她點力量。她想了想在紙張上寫道:“不能答應(yīng),不能要錢,否則會被對方反咬一口,說你敲詐勒索?!?br/> 江新男看懂了,重重點點頭。
申文學(xué)看著江新男臉上的傷還很明顯,又去翻她身上,見身上也傷得不輕,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江新男的臉頰,又把她摟進懷里。申文學(xué)只覺眼眶脹脹的,杜云舒便看見眼淚從她眼眶里滾落下來。申文學(xué)一向堅強,她實在是覺得江新男太可憐了,才會因為心疼她而哭泣。
杜云舒心里也不好受,在一旁默默擦了眼淚。
三個人哭了一會兒,卻都不敢出聲,只能壓抑地流一會兒眼淚,接著便聽到江媽在客廳里喊:“新男,文學(xué)和云舒是客人,你也不讓她們出來吃點東西?!?br/> “哦!”江新男深吸一口氣,向著門外應(yīng)和了一聲。
申文學(xué)想起了什么,拿筆在筆記本上寫字,然后推給江新男,江新男看見筆記本上赫然有“廖書恒”的名字,原來廖書恒給她家送了年貨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