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楚天自是心中歡喜,與密室中聞幾位逆賊之言,楚天心中有許多疑惑未解,故欲尋呂一一問,卻不知該找什么借口暫離許凡身邊,如今卻已是天高任鳥飛。
“你且獨(dú)往城外,我自會去天門客棧尋你?!?br/>
楚天瞥了一眼錢尹,道。
錢尹點(diǎn)點(diǎn)頭,突然又面色一變,道,“大人……那腐骨蝕心丸……”
楚天一笑,道,“放心,時間未到,到時候我自會給你解藥?!?br/>
錢尹點(diǎn)點(diǎn)頭,扛著尸體消失在夜色中。
楚天心意一動,身體若離弦之箭,飛馳而出。
速度之快難以言表,唯見道道殘影。
楚天雙眸掃視周遭,找尋呂一留下的符號,他料定呂一必然已到梁城。
盞茶功夫之后,楚天眸子一掃已面青磚所砌的院墻,面露喜色,眸子一亮,低喃,道,“找到了。”
遂身形一遁,掠入院中。
五識一開,楚天臉上泛起笑意,身形化為殘影,直奔一小院。
人未至小院,院內(nèi)的屋門卻已打開,開門之人正是呂一。
二人皆為九境,楚天雖只外漏氣機(jī)片刻,卻足以讓呂一知曉楚天來了。
“呂先生?!?br/>
呂一恭敬道。
呂一笑道,“殿下?!?br/>
二人邁入屋中,屋中還有一人,自然是葛濤。
葛濤一見楚天,連忙單膝跪地,道,“末將見過太子殿下?!?br/>
楚天一笑,道,“誒,葛將軍不必多禮?!?br/>
呂一問道,“殿下可有所得?”
楚天道,“自山中與呂先生一別之后,便隨錢尹自老巢,遇其上峰許凡,后隨許凡至一鏢局,于鏢局中瞧見了運(yùn)送軍械之物……而后又隨其入梁郡城,得見一斗笠覆面男子,后……”
楚天徐徐將一日所遇之事盡皆告知呂一,葛濤二人。
二人面上自是露出驚駭之色,尤以葛濤更甚,顫道,“五品都尉……偷天換日朝廷四品大員……以兩千兵士伏擊燕國使團(tuán)……原來使團(tuán)遇害一案便是這群逆賊所為……這些逆賊……好大的膽子……”
楚天點(diǎn)點(diǎn)頭,道,“卻有不解之處要問呂先生,使團(tuán)遇害,燕國大軍陳兵劍南關(guān),令慕容云查察此事,衛(wèi)藍(lán)率五萬大軍……”
呂一聞言,方恍然,于山中之時,楚天的疑惑之事連他也不知曉,而后聽楚天之言,將計(jì)劃告知楚秋之后,楚秋亦將心中所想告知于他,他才知道楚秋真正之打算,不過卻還未告知楚天。
遂開口,道,“陛下收劍南關(guān)急報后又得殿下布帛,思慮之后……方知這群逆賊為何會如此,心生一計(jì),明面上讓慕容云查察此事,衛(wèi)藍(lán)率五萬大軍馳援劍南關(guān),實(shí)則是陛下?lián)鷳n山南西道已全然為逆賊控制,故已給衛(wèi)藍(lán)下密令,這五萬大軍卻是為了讓殿下在探清逆賊之后,一舉蕩平山南西道……”
呂一將后事告知楚天。
楚天面色凝重,道,“之前于石室之事孤便懷疑那斗笠男子為朝中大員,后于郡府密室中又聞許凡之言,便有些許懷疑那斗笠男子或許便是被父皇派來查察使團(tuán)的慕容云……”
呂一不解,道,“殿下何故會懷疑慕容云?”
楚天點(diǎn)點(diǎn)頭,道,“之前聽其聲音本就熟悉,篤定其為朝中大員,而后又聞許凡道其早已見過慕容云,分明是譏諷上官青縱是見到慕容云亦無用之意……故猜測慕容云乃逆賊之黨羽……而慕容云為京官,久居長安,他一個小小的梁郡從五品副都尉,又如何得見?要想見到慕容云,唯是慕容云借查察使團(tuán)遇害一案出長安之時借機(jī)遁往梁郡……所以我便想到那個斗笠男子或許便是慕容云……”
一旁的葛濤雙瞳一縮,道,“若是如此,這組織未免太過可怕,陛下派下來詳查此事之人竟是他們自己人……如此,又豈能查出。若非殿下孤身入虎穴,探得此事,大楚危矣。”
呂一也點(diǎn)頭,道,“若如殿下所說,逆賊取得兵符,這梁郡卻已被這群賊人掌控……且如今不知這群賊人究竟掌握了山南西道的幾郡,是全部已被其掌握,還是只有梁郡……”
楚天也皺起眉頭,嘆道,“且現(xiàn)如今也只是猜測斗笠男子便是慕容云,并無實(shí)據(jù),更是不知這組織究竟在朝中安插有多少內(nèi)應(yīng)……”
頓了頓,楚天又道,“且孤總感覺,這組織幕后之人絕對不是一個大理寺卿這么簡單,憑他,又豈會有如此大的能量?幕后定然還有比他更為位高權(quán)重之人……”
葛濤面色一變,道,“大理寺卿已是從三品,若再往上……便是三省六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