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華冷眸一撇梁城一眾官員,輕笑一聲,道,“深夜驚擾諸位睡眠,乃閆某之過矣,閆謀先在此處給諸位陪個不是?!?br/>
說罷,閆華躬身作揖。
一眾官員眸中盡是不解之意,不是說郡守大人有要事相商,而這架勢,分明是閆華主持大局。
閆華又道,“想必諸位皆已看到,這梁城文武十之七八皆已在此,至于那余下的二三,諸位卻也不必好奇,他們不愿配合,故本將已派人送他們去了地府……”
眾官員聞言,面色大變,便是要殺一個普通人都需經層層批示,又怎會說殺就殺。況未至郡守府的官員少說也有二十余位,二十余條人命,此案已足以驚動長安。
“閆將軍,不知諸位大人犯了何罪,為何要……”
有人詢問。
閆華淡然一笑,輕聲道,“因為……因為他們不愿聽令,既不愿聽話,那留之何用?”
“閆將軍……且不說只不過是議事而已,縱是違抗郡守大人之令也罪不至死吧……要斬一位朝廷官員,可并非郡守大人或是閆將軍可以做主的……閆將軍可知你在做何事?”
閆華看了一眼身旁的柳白衣與許凡,噗嗤一笑,一指開口的官員,笑道,“看到沒有,看到沒有,此人竟敢以這種語氣與本將說話……你們說,該如何處置?”
閆華語氣驟然冰冷,道,“膽敢質問本官,當殺?!?br/>
說罷,閆華輕輕一揮手。
“閆華……本官乃朝廷命官,你無權殺我,你怎能如此膽大妄為,你究竟要做什么?”
官員見一旁官差提刀而至,厲聲喝道。
閆華嗤笑一聲,道,“有問題,去問閻羅王吧……送大人上路?!?br/>
官差得令,一腳將官員踹到在地,一人按住其手,一人按住其腳,另一人揮出手中長刀。
嘶……
一眾官員面露驚恐之色,倒吸一口涼氣。
一刀已硬生生將官員頭顱斬落在地,滾于官員腳下。
一眾官員抬眼,卻見閆華眉眼含笑的盯著他們,不禁毛骨悚然,這笑容實在太讓人心懼。
閆華擺擺手,輕笑一聲,道,“諸位莫驚,本將亦不是濫殺無辜之人,實在是這位大人尋死,本將不得不成全他……至于諸位,若是聽話,非但不會有性命之危,加官進爵亦指日可待矣?!?br/>
見眾官員面面相覷,又滿是疑惑不解之意,閆華又道,“想必諸位皆知劍南關已為燕軍所破,燕軍兇狠,或不日便會攻入山南西道,而皇帝不僅不派兵駐守,反而還要調山南西道之兵馳援劍南道,當真是愚蠢至極,置山南西道百姓于不顧,而諸位家眷皆久居山南西道,試想若是燕軍攻入,會是何等下場?我山南西道之人豈不是家破人亡,流離失所?”
閆華見眾人雖面露驚駭之色,卻無人再敢開口言語,遂道,“慕容云慕大人亦看出此中厲害,既皇帝不佑我山南西道之民,那我等又豈能坐以待斃,一番商議之后,決定**而起。趁江南道,山南東道兵力空虛,取之,再兵發(fā)長安,讓昏君退位,再驅逐燕國之兵……如此我等便可于亂世中建立屬于咱們自己的千秋基業(yè),到那時,諸位皆為開國功臣……”
“閆……閆將軍……你這是謀反,可是誅滅九族的大罪……之所以要調幾道之兵馳援劍南道,不正是要將燕國之兵驅出我大楚之境么?怎的……”
閆華長長嘆了一口氣,道,“原來是張老大人,若本將沒記錯,老大人之子年僅而立,便已為山南東道洙郡郡守吧……若是他人膽敢打岔本將說話,定斬不饒,既是張老大人有疑問,那本將自當為老大人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