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作為太原一等一的世家,住的地方,建的自然是十分氣派。
七進七出的院落,占地極廣。
假山、花園,院子里甚至還有一條內(nèi)河穿過。
楊默帶著李白和蓋聶進來的時候,王家門口已經(jīng)停滿了華麗的馬車。
門口站著幾個家仆,有個管家模樣的人迎來送往。
還有一個大嗓門的家丁站在一旁,唱著來客送的禮物。
細細聽了周圍圍觀百姓的議論,方才知道今日乃是王營奶奶的七十大壽。
而請柬上卻沒有寫,如此重要的事,王家卻沒有寫,意義不言而喻了。
想起昨晚回來的時候見春梅在府里忙活了許久,在準(zhǔn)備賀禮,他也沒有細問,想必應(yīng)該就是給這位王老太君準(zhǔn)備的。
“看來今天不光請的咱們?!?br/> 楊默聽著那家丁抑揚頓挫,洪亮無比的叫喊,顯然他在王家的主要工作就是干這事。
看了看手里空空如也的李白和蓋聶笑了笑:“咱們只帶了三張嘴來,多少有點不合適?!?br/> 蓋聶還是一副風(fēng)輕云淡的樣子,他本就是個不喜歡熱鬧的性子,若非是楊默邀請,他是決計不會參加這種宴會的。
“要不大哥,你們先在這里等一下,我隨便買點禮物去?”
李白則相反,這種熱鬧的宴會是他的最愛。
再加上他是個很好面子的人,楊默一提醒,他也覺得空手前來有些不好。
“行了,咱們也不是空手來的?!?br/> 楊默拍了拍胸脯道:“帶著誠意呢?!?br/> 蓋聶看著熱鬧的王家門庭,略微不高興道:“公子,若是王家有誠意,必然單請公子。如今只是借著主母壽辰,邀請那么多人前來,只怕是并沒有把咱們放在心上?!?br/> 楊默最近在做什么事,蓋聶不是很清楚,來王家赴宴李白倒是說了一嘴,是想通過和王家合作賺到他們的啟動資金。
再加上蓋聶終究是天下絕頂?shù)膭?,前世里走到哪不是被?dāng)做貴客相待。
今日雖然是楊默強拉他過來的,但這種迎客的態(tài)度,還是讓蓋聶有些不爽。
客人都到門口了,門口的待客家丁卻不聞不問,等著他們上前,架子未免有些太大了。
“大哥,我覺得也是?!?br/> 李白也跟著嘀咕起來:“這種大買賣,即便是王家,也應(yīng)當(dāng)十分重視才是,請了那么多人前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姓王的過壽,咱們是來賀禮的。”
見身邊倆絕世保鏢意見一致,楊默也跟著點了點頭:“確實是這么一回事,不管如何,咱們終究是代表著國公府?!?br/> “要么是不夠重視咱們,要么是想給我們一個下馬威。世家嘛總是喜歡端架子...”
經(jīng)過這幾天,玻璃已經(jīng)燒的差不多了,雖然還沒有成型,但這玩意的原理很簡單,就是用高溫?zé)细竦纳匙?,然后不斷的攪拌?br/> 術(shù)業(yè)有專攻,這個時代的匠人都是世代相傳,自己只要給他們指出方向,具體怎么做,他們比楊默清楚的很。
這幾天換了好幾批沙子,總算是燒出了點模樣,估摸著再試半個多月,基本就能出來自己想要的了。
“我倒是聽說,王家和那個知州關(guān)系甚好,兩家還有些親戚,這個王家家主王開,私下里對李娘子執(zhí)掌太原也是頗多怨言。”
旁邊的蓋聶語氣略微冷淡,在他眼里,現(xiàn)在既然要和楊默合作,而楊默依托于李秀寧的勢力,王家對李秀寧不滿,間接的也是對他要做的事是個阻礙。
對于阻礙自己的人,蓋聶從來都不會手軟。
“是嘛?看來蓋聶先生這些日子在不良人中找到了不少好苗子?!?br/> 楊默對蓋聶干一行愛一行,說搞情報組織就踏實認真搞情報組織的行為甚是滿意。
青史留名的人,果然用起來極其舒坦。
還有那個扁鵲老哥,都不需要他楊默安排,自己和太原的醫(yī)生待了這些日子,自動開始學(xué)習(xí)和教授他們醫(yī)術(shù),城內(nèi)的大夫?qū)λ彩鞘值淖鹁春统绨荨?br/> 甚至聽說還要成立一個類似于大夫協(xié)會的組織。
“既然如此,那咱們就讓他們重視重視?!?br/> 楊默微微一笑,看著李白道:“太白,可還記得劉邦見率呂公的事?”
李白馬上反應(yīng)過來,哈哈笑道:“自然記得!”
三人正說著,就聽身后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讓一讓!讓一讓!”
轉(zhuǎn)頭看去,就見遠處駛來一個車隊,走在最前面的是個年輕人,模樣倒是長的一般,但精神頭卻是極好。
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樣子,一匹棗紅色的大馬無比神俊。
速度絲毫不減,楊默跟著周圍人趕緊躲避,車隊轟隆隆的從他們身邊駛過。
“這是誰?敢在太原城內(nèi)如此囂張?”
“我看那馬車的大箱子上寫著一個盧字,莫不是范陽盧家?”
“應(yīng)該是了,五姓十家中盧家與王家世代交好,聽說王老太君還是盧家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