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這個男寵,不僅在某些方面不是一般的有特長,在其他方面也將太子伺候的異常舒心。入東宮不久,便成了太子的心頭肉。甚至將太子迷得一天不見,便心頭癢的難受,可謂是達到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地步。
即便是眼下中宮病重,太子需要隨時侍疾??擅赃@位男寵已經到了如癡如醉地步的太子,也總是找機會偷溜出來寵愛一番這個男寵。此刻這個心頭肉的哭訴,尤其是最后那句不想活了的話,簡直讓太子心如刀割一般。
看著俯在自己膝上,哭的梨花帶雨,這個自己最得寵的男寵。太子不是一般肉疼的將他摟了起來,一頓心肝寶貴之后,才開口道:“你放心,你弟弟的仇,孤一定會替你報了。只是眼下孤的這個九弟暫時還動不得,此事需要一段時日?!?br/> 拍了拍這個男寵的肩膀,太子冷笑道:“你放心,即便沒有你弟弟這事,孤的這個九弟,孤也絕不會讓他活的時間太長。只不過孤現在更需要對付的,是另外兩個心腹大患。至于宮中、朝中毫無基礎的這個九弟,取他的性命如探囊取物罷了?!?br/> “待孤除掉了另外兩個大患,剩下的第一個就除掉他。至于現在,暫時還沒有到動他的時候。不過你弟弟也不能白死在他的手中,總歸得先收點利息不是嗎?你弟弟不是相中他府中那位陳夫人了嗎?那孤就先讓那個女人,下去陪你弟弟?!?br/> “聽說那個女人是從小陪著他一起長大的,幾乎等于他的另外一個親人。你失去了一個弟弟,孤讓他也失去一個親人,先作為一點補償給你。剩下的,孤在慢慢的收拾他。你放心,孤一向是說到做到的?!?br/> “你家的香火之事,也不用愁。你又不是凈了身的太監(jiān),孤用的只是你的后面,別的地方不是還好好的嗎。孤這座別院的女人,你可以隨意享用。那個若是有了身孕,生下來一兒半女的,你們家不就有后了嗎?”
說罷,為了證明自己一諾千金,太子命人喚來兩個宮女。自己則拽著這個男寵,連同兩個宮女,一同走進了自己在這間屋子內間臥室之中。而原本在屋子內的兩個太監(jiān),見到這位太子這番荒唐之極舉措,在目瞪口呆的同時,連忙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知道太子的秉性的這兩個太監(jiān),生怕被人打攪了太子的雅興。雖說退了出去,但是不敢擅自離開。兩個人就守在房門外,擋住一切想要在這個時候打攪太子的人。原本兩個太子的心腹幕僚,想趁著這個機會找這段時間難得出宮的太子商議一些事。
不想卻被兩個太監(jiān)拼命的擋在房門外,也知道太子這點嗜好的兩個幕僚,也只能無奈的望著房門大搖起頭。太子回來不先商議事情,卻是搞出這么一個勾當,讓這兩個幕僚多少有些失望外加寒心。
太子雖說對黃瓊如此不給自己面子,盡管不是一般的生氣。而且能夠身為一朝太子,畢竟也不是蠢貨。對于黃瓊此舉,他在第一時間就判明了黃瓊下一步的意圖。他知道,這件事情只是一個開端,接下來就是要逐肅清自己在他府中安插的人。
不過對于眼下的太子來說,他還真的沒有心思就因為這件事情,立馬就都動手除掉自己這個弟弟。雖說他真的有些動了殺機,但這個殺機絕對不是因為這個男寵而來。這位男寵的梨花帶雨,只是堅定了他這個想法而已。
確切說太子對黃瓊動了殺機,就是因為兩天前黃瓊帶著皇帝,去游民聚居區(qū)一事引起的。至于原因很簡單,那位京兆府尹正是太子的嫡系,也是太子一手硬推倒京兆府尹位置上的,更是他的大半個錢袋子。
太子與其他就藩的親王不同,他沒有自己的藩地,也就沒有除了俸祿之外的財源。他不用就府,更不用就藩,所以連皇帝在皇子就府的時候,每個皇子都給的分家錢都沒有。也就說他雖說為太子,但在沒有坐上皇位之前,至少能動用的明面上的錢,也就是那點俸祿。
這些錢盡管在普通老百姓眼中,那是一筆天文數字,但對于太子來說根本就不夠花的。與幾位窺視自己儲君位置的兄弟斗,拉攏官員需要錢。自己享受,置別院養(yǎng)男寵需要錢。最關鍵的是,培養(yǎng)一些暗中勢力更需要錢。
眼下的太子,可謂是整天花錢如流水。指著那些俸祿,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沒有地皮可刮,又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不敢像已經就藩的那幾個弟弟那么膽大,只要能撈到錢什么生意都敢做。
他之所以將那位京兆尹,在武昌候致仕之后,硬給推到京兆尹的位置上,除了在自己枕頭邊上安插進自己人之外,很重要的一點就是指望他從京城,這個一碗水都值錢的天下首富之地,給自己撈錢填補虧空。
這位京兆尹上任之后,太子直接就把京兆府當成了自己的錢袋子。每年那位京兆尹給他上供的錢物,至少在二十萬貫以上。這筆錢,可謂是解決了他很大的需要。而這些年這位京兆尹之所以能在彈劾奏折不斷的情況之下,還能穩(wěn)坐京兆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