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炮火準備到戰(zhàn)斗結(jié)束,也不過一個時辰的樣子,也許仇恨太深,劉十八他們居然沒留一個活口,就是俘虜也全都殺了,不過令劉十八遺憾的是海狼的頭子張龍居然不在島上,俘虜交代說他去溫州城里會他的姘頭去了。再回到無名島上,當夜是殺豬宰雞,好酒好菜好熱鬧的慶功宴。眾人無不把酒言歡,連霍夫曼這些洋鬼子也加入到歡慶的人群中,喝慣了紅酒白蘭地的洋鬼子,讓島上的人用中國的老白干灌了個爛醉,只有楊一趁人群不注意,悄悄的一個人來到沙灘上,手里拎著一壺酒,看著海上漸漸升起的明月,獨自體味這難得的寧靜,遠處人群的喧鬧和寂靜的海邊相比,楊一還是喜歡海邊的寧靜安詳。
明月皎潔,海浪有節(jié)奏的沖刷著沙灘,這里的沙灘是黃色的,沙粒也顯得粗大,楊一不由懷念起后世海南的沙灘,懷念那種潔白,柔細的沙灘帶來的舒適感覺。
作為軍師,劉遠一貫的心細還是讓他發(fā)現(xiàn)了楊一的離開,看著楊一一個人靜靜的坐在海邊,劉遠抱上一壇酒,也坐在楊一身邊。
“楊兄弟,怎么一個人跑出來了?”說著把酒壇遞給楊一。
“沒什么,我只是喜歡海邊。”楊一臉上依舊掛有那招牌式的微笑,望著天上的明月,任海風(fēng)把頭發(fā)吹亂。
“來,喝酒?!?br/>
“好,喝酒。”兩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和起壇里的酒。
“劉兄弟,海盜這一行不是長久之計啊,有沒有其他打算?!?br/>
劉遠狠狠的喝上一口酒“楊兄弟,我們也是逼上梁山啊,哪個有好日子不過跑出來當海盜?這島上的人十有八九都是讓人逼的沒活路了才逃出來的?!?br/>
“是啊,朝廷腐敗,貪官污吏,惡霸橫行,普通百姓的活路是很少了。”
“媽的,楊二嫂一個賣豆腐的寡婦,都讓人逼的跳海,還好被我們路過發(fā)現(xiàn),救了起來。這世道還讓人活不?”劉遠憤憤的罵到
“我要改變這個世界。”楊一說這話的時候,劉遠從他的臉上看見了一種他無法理解,但又覺得有點理解的東西。這的一種胸懷,但又不同于儒家所說的達者兼濟天下的胸懷。
盡管劉十八一再挽留,楊一和霍夫曼還是開著“格拉芙”號向他們的目的地上海開去,兩天后,吳淞口以遙遙在望,長江出??诘乃莾缮模{的大海的波濤,綠的是長江的奔流,煙花三月,春來江水綠如藍啊。
往日的上海給楊一的印象是處處高樓,人潮涌動,海水渾濁,連長江的水也是褐色的,人類在建造自己的家園的同時也在不斷的破壞自己生存的這個地球。
眼前的上海,沒有后世的喧鬧,吳淞口港口更象一個漁村,只有遠處幾座兩三層高的洋派建筑,提示著這里是上海,是西方列強在中國擁有租界最多的地方,是此時中國最開放的地方,盡管這種開放不是當朝者情愿的,但在西方列強槍炮的逼迫下,中國還是開放了,一些有識之士也開始審視西方文明帶來的沖擊,并思考起中國的未來。